當(dāng)時她的驚慌是真的,臉上那令人憐惜的脆弱也是真的。
可下一刻,耳畔又回蕩起她帶著媚意的嗓音。
“良禽擇木而棲,我看上的高枝,便是寧親王世子姬陵川?!?br>
女子睜著那雙染著霧水的鹿兒眼,泫然欲泣地勾住他的衣袖,“姐夫,意歡錯了,意歡再也不敢了,你原諒意歡好不好?”
就像是山間魅人的精怪,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將她摟入懷中。
畫面倏然一轉(zhuǎn),繁華的畫舫碼頭,他又看到她媚眼含淚依偎在一個藍(lán)衫男子懷中,在她的發(fā)頂,落下一只黝黑粗糙的手……
“嘩啦啦!”
姬陵川猛地從水中站起身來,心口像是有一團(tuán)烈火在灼灼燃燒。他大口喘著氣,胸口上下起伏,怎么都無法平靜。
他怎么會被那個女子給蠱惑?
他怎會想要將所有靠近她的男子全部給殺個干凈?
不,絕不可能!
屋里的動靜吸引了浮舟等人,還以為又有哪個不長眼的闖入了姬陵川的房中,浮舟等人當(dāng)即沖進(jìn)了門內(nèi),下一刻,姬陵川披著滴水的長袍與他們擦身而過,臉上滿是寒霜。
“浮舟,去讓姝嵐院準(zhǔn)備一下,今夜,我要留宿?!?br>
浮舟忙不迭應(yīng)著,想起他臉上的神情,不由打了個寒噤。
爺這神情,看起來一點(diǎn)兒也不像是去過夜的,反而像是去興師問罪的。
罷了,主子的事,怎么是他一個小仆從能過問的呢?照做就是了!
姬陵川在驚濤院稍微休整了片刻,待氣息完全平復(fù)下來,才動身前往姝嵐院。
越往姝嵐院靠近,他心底的燥意就越發(fā)的明顯,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什么來撫平這內(nèi)心無端的煩亂,步子便不由自主加快了幾分。
宜湘閣內(nèi)一如往常,在外間點(diǎn)著一盞微弱的小燈。
宋意歡背對著門坐在梳妝臺前,身影恰好隱在了黑暗中,只能看到一道淺淺的影子。
她手中拿著象牙梳,一下又一下梳著發(fā)絲,怔怔出神。
她以為來到姝嵐院會見到盛怒的姬陵川,沒想到長姐要她來,是為了侍寢。
因著白天的事,她一顆心像是浮在云中,總是感到很不安,以至于姬陵川推開了門走進(jìn)來,她也沒有察覺。
倏地,身子被人騰空抱起。她下意識溢出一聲驚呼,手中的象牙梳掉在了地上。還沒等她回過神來,下一刻就被扔在被褥中,對方重重地壓了上來。
宋意歡毫無任何準(zhǔn)備,口中發(fā)出一聲壓抑的悶哼,男人聽到這聲音,動作倏地一頓。
可下一刻,宋意歡被他背過身去,狂風(fēng)驟雨毫不留情地向她襲去。
兩人不是第一次行云布雨了,但這一次卻與前幾次截然不同,男人將她禁錮在懷中肆意索取,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(jī)會。
宋意歡哪能受得住這般摧殘,沒一會兒便啜泣出聲,可男人聽到她的哭聲,不僅沒有任何憐惜,反而越發(fā)加重了動作。
與其說是懲罰,倒不如說是在發(fā)泄著什么不可言說的怒意。
白天從攬芳園離開后,那張柔弱嬌媚的臉龐就始終縈繞在姬陵川的心頭,即便是用冰水沐浴都無法讓他平息念頭。
急于宣泄的他來到了姝嵐院,他以為嬌妻在懷,可以讓他徹底擺脫掉那個念頭,可他卻覺得妻子發(fā)出的驚呼聲,竟與妻妹宋意歡有著幾分相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