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第二天一大早剛睡醒,爺爺就板著一張臉把我拉了出去,又把我?guī)У搅藢O侯爺?shù)膲炃啊?br>“小磊,已經(jīng)過了十八年,十八年前,你答應(yīng)師傅的事,今日要兌現(xiàn)諾言了?!?br>“孫侯爺爺說過,十八年后黃仙定會來復(fù)仇,你離開這里離得越遠(yuǎn)越好?!?br>聽到爺爺?shù)脑捨冶陡行乃帷?br>不過我也知道孫侯爺舍命救我,我不能言而無信,薄情寡義的人是會遭天打雷劈的。
“知道了爺爺。”
“那我走了你們怎么辦?”
爺爺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這些年來我便訪仙家洞府,求得一位仙家,必有你走后,我立刻帶著你父母去那仙家避難,等你完成孫侯爺所交代的事,我自會聯(lián)系你。”
爺爺說著,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我。
還有一本很破舊的存折。
“你一會兒立刻起身,收拾一下前往洛陽,洛陽當(dāng)?shù)赜幸粋€叫做司馬徽的人,當(dāng)年孫侯爺欠他一份人情,你要去救他女兒?!?br>“這是你的機(jī)緣。”
我接過了爺爺手里皺巴巴的地址和那本破存折,打開一看,存折上只有區(qū)區(qū)一千塊錢。
別看我繼承了孫侯爺?shù)囊吕徍?,在十里八村混的很好,誰人見了都得稱我一聲小神仙,可我窮得叮當(dāng)響。
因?yàn)閷O侯爺說過,幫助這些人是在積福行善,不能豪取。
所以每次行完法事,我頂多拿兩雞蛋一袋米僅此而已,所以這些年來我的日子過得很清貧,但還好一家人無災(zāi)無病的,倒也樂的逍遙自在。
只是沒想到這逍遙自在的日子在今天被打破了。
“啊,爺爺去洛陽???這......這也太遠(yuǎn)了吧?!?br>這些年來我就沒出過咱們鎮(zhèn),更別說去洛陽這么遠(yuǎn)的地方了,我有點(diǎn)猶豫。
然而我還沒說話呢,爺爺又說道:“孫侯爺說了,你的機(jī)緣在洛陽,三年之內(nèi)不能找我們,也不能與我們聯(lián)系,否則我們一家人都會大難臨頭?!?br>雖然不知道孫侯爺用了什么招數(shù),讓那些黃大仙不敢來找我們家的麻煩,可是我心里也很清楚,孫侯爺?shù)谋臼轮荒苤问四?,所以十八年后我必須要去尋找我的機(jī)緣,變得更強(qiáng)大更厲害。
否則全家人都會小命不保。
“爺爺,我知道了,那我什么時候走?”
爺爺背過身去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,“現(xiàn)在就走吧,趁你爸媽沒在,否則等他們回來會傷心會難過的?!?br>我嘆了口氣,馬不停蹄的回到家里找來紙和筆寫了一封信,把信留下,便收拾起行囊離開了村子。
出門前爺爺送我到馬路邊坐車,走之前還把十多年前那只黃鼠狼留下的尾巴遞給我,說是這玩意兒在關(guān)鍵時候能保我一命。
我也沒有多問,只是把尾巴塞到包里就上了車,雖然一開始有點(diǎn)不舍,可是車子漸行漸遠(yuǎn),慢慢的離開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村莊,內(nèi)心的不舍又夾雜著一絲興奮,以及對未來的憧憬。
從汽車站下車就打了個車去火車站,坐上火車沒過多久火車開動了,我也沒事干,就趴在硬座的桌子上睡了起來。
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反正是被列車員叫醒的。
他告訴我洛陽到了。
我揉了揉睡眼,抬起手看了一眼我手上那塊破舊的石英手表,居然睡了十八個小時。
下了車看著這茫茫大城市,人來人往,我有點(diǎn)迷茫想了想就叫了輛出租車,按照紙條上給的地址先過去看看再說。
很快車停下,我抬頭一看,是一棟大別墅,別墅修建的很豪華。
不愧是有錢人家。
紙條上還有幾句話,主要是描述司馬徽女兒的病情,司馬徽的女兒每逢七月十五中元節(jié)就發(fā)病,而且一病就病半個月。
這是司馬徽的女兒第十八次發(fā)病了,如果這次不能趕到司馬家救他的女兒,那他的女兒將活不過這個中元節(jié)。
我掐指一算,今天是陰歷的七月十七,也就是說司馬徽的女兒兩天前就已經(jīng)發(fā)病了!
來的正是時候!
深呼吸一口氣,我去敲門,不是說我沒有信心治好司馬徽的女兒,只是人都是這樣的,沒錢的時候內(nèi)心多少有點(diǎn)小自卑。
我敲了半天,卻沒人開門,就在我糾結(jié)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,突然門被打開了,里面走出來一人。
他上下打量著我,沒好氣的問道:“你找誰......”
我仔細(xì)盯著眼前的家伙看,他長著一張國字臉,兇神惡煞的,但是眉宇間又有一絲黑氣縈繞,想來應(yīng)該是這幾天犯了沖,要倒霉。
“哦,不好意思,我是孫侯爺?shù)耐降?,我?guī)煾邓娜思易屛疫^來的,他讓我來找司馬徽,請問一下這里是司馬家嗎?”
國字臉眉頭一皺,有點(diǎn)不耐煩。
“什么孫候爺,不認(rèn)識,這里是司馬家,對了,你找我們老板有事嗎?”
“有事有事,我想問一下,是不是你們家老板的女兒這幾天發(fā)病了,病得很嚴(yán)重?!?br>我相信我這沒說完,他肯定會恭恭敬敬的把我請進(jìn)去,請我吃一頓大餐,舒舒服服洗個澡,再給我換上一身干凈利落的衣服,把我奉為座上賓。
畢竟這些事情,是師父他老人家十多年前就預(yù)知好的,師父他老人家法力通天,絕對錯不了。
但是我剛說完,那人很不耐煩,很不屑地看著我。
“哪來的黃毛小子,滾滾滾!滾一邊去,你要是再說什么不吉利的話,小心我打你?!?br>我懵逼了。
“不是,你們家小姐不是生病了嗎?病得還很嚴(yán)重,這都是我?guī)煾嫡f的,不可能有問題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