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頻言情連載
《厲總今天復婚成功了嗎》是一本現(xiàn)代豪門總裁文,言情女王作家“呆桃殿下”的優(yōu)質(zhì)好文,作者筆下的主人公莫蘭、厲薄欽性格十分契合,小說正在網(wǎng)絡上持續(xù)連載中,本書重點講述了:厲氏集團在風光之后終于開始出現(xiàn)動蕩,而莫蘭竟在這時毫不猶豫的嫁給了厲薄欽;多少人羨慕男人,可他心中卻只有那個白月光,將莫蘭的付出拋擲一邊。直到厲氏集團重新回歸正軌,厲薄欽竟毫不猶豫的拋棄她,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懷著她的孩子。
主角:莫蘭,厲薄欽 更新:2022-07-15 22:1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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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莫蘭,厲薄欽的女頻言情小說《厲總今天復婚成功了嗎》,由網(wǎng)絡作家“呆桃殿下作者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《厲總今天復婚成功了嗎》是一本現(xiàn)代豪門總裁文,言情女王作家“呆桃殿下”的優(yōu)質(zhì)好文,作者筆下的主人公莫蘭、厲薄欽性格十分契合,小說正在網(wǎng)絡上持續(xù)連載中,本書重點講述了:厲氏集團在風光之后終于開始出現(xiàn)動蕩,而莫蘭竟在這時毫不猶豫的嫁給了厲薄欽;多少人羨慕男人,可他心中卻只有那個白月光,將莫蘭的付出拋擲一邊。直到厲氏集團重新回歸正軌,厲薄欽竟毫不猶豫的拋棄她,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懷著她的孩子。
京城近郊公海。
“救命!救命!”
“救命......救救我......”
厲薄欽,救救我。
莫蘭的呼救聲越來越微弱,兩側(cè)一側(cè)是咸濕的海水,一側(cè)是陡峭的山崖,退無可退。
臉龐被側(cè)面的車燈猛然照亮,莫蘭慘白著臉退到了海邊低矮的護欄前。
她清清楚楚的聽見綁架她那人說道:“莫蘭,莫雪,選一個......”
“莫雪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不曾猶豫的聲音。
她頓時閉嘴,心如死灰。
這個她愛戀的男人,就這么輕而易舉將她的心臟撕碎。
他在兩人之間,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,即使她還懷著他的孩子。
下一秒,眩暈感襲來,莫蘭被那群黑衣人一腳踢在了小腹,而后翻下護欄。
冰涼的海水瞬間侵蝕著她的全身。
她好恨!
小腹一陣劇痛襲來,莫蘭的視線逐漸陷入一片黑暗。
昏迷之前,莫蘭想,如果能活著,她一定不要這么過下去了。
為了這么一個男人搭上了自己一條命,不值得。
莫蘭撿回來一條命。
她被出海的漁船救了,送到了最近的醫(yī)院。
只是她的孩子沒了。
那個她憧憬了很久的小寶寶永遠的留在了公海里。
刺眼的白熾燈在她眼前晃來晃去,莫蘭躺在病床上精神恍惚。
她被救到醫(yī)院的第一天就通知了厲氏與莫家。
如今恍惚過去三天,竟是一個來看她的人都沒有。
病房的電視上播著京城的社會新聞——
“莫家姐妹疑似被綁架,原因竟和厲氏內(nèi)斗有關(guān)?!”
“厲氏集團塵埃落定,厲薄欽成為集團最年輕總裁。”
微涼的手指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。
莫蘭諷刺的笑了一聲,艱難的拿起鋼筆在紙上寫著什么。
這回,她是徹底死心了。
落日時分,病房的門被推開。
“不好意思夫人,厲總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來晚了。”
莫蘭聞聲攥緊了手邊的被單,將視線移到西裝革履的男人身上。
“秦助理,坐吧。”莫蘭想稍微挺起腰板,卻疼得使不出力氣。
“小產(chǎn)的事情......厲總知道了。不過厲總說過,會補償?shù)摹?rdquo;
補償?
莫蘭想問問,一條人命他打算怎么補償?
“厲總。”秦助理忽然側(cè)身朝著門口恭敬的喚了一聲。
莫蘭順著秦助理的目光看過去,高大修長的身影逆著光從走廊盡頭邁步而來。
周身氣場即使是在醫(yī)院這種肅穆的場所,也能一眼看出強烈攻擊性。
兩人對視一眼,病房就陷入了冗長的寂靜中。
“厲總,夫人雖然小產(chǎn),但是醫(yī)生說夫人體質(zhì)好,已經(jīng)沒有大礙了。”
白熾燈下,厲薄欽喉結(jié)微微滾動。
他落座后,面容隱在光里,半明半暗,額發(fā)半遮住漆黑狹長的眼。
厲薄欽點了根煙,打火機的火映著眼下那道疤痕,為他添了幾分冷漠與殘忍。
“什么時候能出院?”厲薄欽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只是莫蘭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感情。
他甚至沒有關(guān)心一下那個沒出世的孩子。
要知道小產(chǎn)那條,如果不是打了鎮(zhèn)定劑,她也許會崩潰。
也對,自己替嫁進厲氏,本就不討他喜歡。
她對這個男人再沒有任何期待。
她只是替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痛心。他的父親從未期待過他的出生。
莫蘭自嘲的一笑,引來厲薄欽不經(jīng)意的一瞥。
“后天。”
三年了。
三年的婚姻,她卻不止愛了他三年。
可這個在東南亞護著自己的少年長大了,早就把她拋在了腦后。
而她也該清醒了。
“嗯。”男人例行公事的到來,又任務完成般起身推門打算離開。
兩人平時就很少交流,都是秦助理傳達他的意思,為數(shù)不多的獨處就是在家里的床上。
“厲薄欽。”莫蘭叫住了他。
這是她第一次叫厲薄欽全名,從前她總是死皮賴臉的叫他老公。
厲薄欽一頓,側(cè)眸回望。
“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......”莫蘭剛開口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。
“薄欽,你在哪?我現(xiàn)在好害怕,我剛剛夢到我又被綁架了......”電話里傳來一陣甜膩的撒嬌。
厲薄欽不再停留。很快他離去的背影就隱沒在醫(yī)院來往的人群中。
一時間,病房內(nèi)的氣氛有些尷尬。
秦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夫人,厲總說會補償您中心花園的一套別墅,還有店鋪,您看還有什么想要的盡管提......”
呵。從前厲薄欽一無所有,公司被人虎視眈眈,她吃糠咽菜的陪他。
如今......厲氏集團發(fā)展的越來越好,他也學會了拿錢來敷衍她。
“我想要離婚。”
早就想好的事情,說出口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,莫蘭此刻的表情甚至帶了一絲冷漠。
“夫人,這......您別說氣話。”
“不是氣話,更不是耍手段。”莫蘭把寫滿字的紙交到秦助理手里。
“這是離婚協(xié)議,麻煩你交給厲薄欽。讓他好好看看,我的要求并不過分。”
“可是夫人......”
莫蘭闔上眼,不再言語。
秦助理也識趣的退出了病房。
沒等秦助理再來,莫蘭自己就辦了出院手續(xù)。
她不想回厲薄欽那里,于是聯(lián)系南淮幫她找了處公寓。
南淮倒是不忌男女大防,熱情的邀請她和自己合住。
可他好歹也是出道的公眾人物。
當初和他一起吃個飯都被拍到,還說是她是緋聞女友。
害得厲薄欽那一個禮拜都冷著臉對她。
怎么又想起了厲薄欽?
莫蘭搖搖頭,把思緒趕出腦海。
就在她打掃公寓的衛(wèi)生時,秦助理打來了電話。
“喂,秦助理。”莫蘭踩著板凳,一手接電話,一手去夠櫥柜上方的蜘蛛網(wǎng)。
“夫,夫人。那天您提的離婚,還有離婚協(xié)議書我拿去給厲總看了。”
秦助理的語氣不太自然,不過莫蘭沒有在意。
“嗯,厲薄欽打算什么時候簽字,什么時候去民政局辦一下離婚?”
“厲總說,離婚協(xié)議還要當面商議,想請您來公司一趟。”
“不用,按照他的想法來也可以,只要把贈予我的房產(chǎn)給我就行,或者折現(xiàn),我只希望盡快離婚。”
站在秦助理旁邊的厲薄欽聽到盡快離婚四個字,不由地黑了臉。
決定好的事情莫蘭只想快刀斬亂麻。
既然多年的陪伴捂不熱那顆心臟,那她就放棄。
電話里的秦助理還沒出聲,莫蘭就聽到了那頭傳來了陰郁低沉的,熟悉的聲線。
“現(xiàn)在,立刻,來我辦公室。”
說完這句電話就被那人掛斷,莫蘭淡然地收起手機,誰知凳子不穩(wěn),她直接從上面摔了下來,看著逐漸紅腫的腳踝,莫蘭咬了咬牙,還是先去解決離婚這件事。
到了厲氏集團,秦助理恭敬的在前面引路:“夫人,厲總等您有一會兒了。”
莫蘭點點頭,跟著秦助理上了電梯。
秦助理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后,莫蘭不小心絆了一下。
原本就從板凳上跌了下來,腳腕有些腫,如今又絆了一下,莫蘭重心不穩(wěn)地向前倒去,卻落入一個寬厚的胸膛。
她抬眼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厲薄欽正面色不霽地望著她。
她忘了,這人有著嚴重的潔癖,而自己剛剛還在打掃衛(wèi)生,身上的味道一定不太好聞。
“抱歉。”莫蘭疏離的拉開兩人的距離,沒發(fā)現(xiàn)厲薄欽盯著她紅腫的腳腕神色一暗。
她垂眸間,厲薄欽招手揮來秦助理,耳語了幾句后,秦助理點了點頭。
“離婚協(xié)議,還有什么要商議的?”莫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,就算不愛了,可厲薄欽身上的壓迫感還是讓人無法忽視。
厲薄欽轉(zhuǎn)身進了辦公室:“進來談。”
莫蘭冷冷地望了他一眼,厲薄欽還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(tài),完美,冷靜,無情。
她剛邁進辦公室,秦助理便識趣地關(guān)上門。
“坐。”
莫蘭習慣性順從的在厲薄欽對面坐下。
看著面前的房產(chǎn)轉(zhuǎn)讓合同,莫蘭微微有些驚訝。
“離婚協(xié)議你沒打印的話,我?guī)砹恕?rdquo;莫蘭從包里掏出早就打印好的協(xié)議。
剛想遞給厲薄欽一份,就被他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按住。
莫蘭一怔,下一秒離婚協(xié)議被她重新推到厲薄欽面前。
厲薄欽瞇起眼,喉間發(fā)出一陣冷笑:“離婚?”
他盯著面前一如既往順從乖巧的妻子,覺得有什么東西已經(jīng)悄然變了。
那雙烏黑的瞳孔里藏了他看不透的情緒,厲薄欽有那么一瞬間感到事情似乎有些失控。
“我不是讓你來談離婚的。”厲薄欽啟唇,微微上揚的音調(diào),顯示了他此刻的不悅。
“那你是......”莫蘭瞇著雙眼,姣好的面容透著一絲冷意。
“離婚?我同意了?”厲薄欽挑眉。
“厲總說笑了。我好像有權(quán)提出離婚”。莫蘭臉上掛著笑,眼中卻沒有厲薄欽的影子。
厲薄欽皺了一下眉,心情莫名的煩躁。
厲薄欽從未想過與莫蘭的婚姻會走到如今這一步。
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接受了自己的人生中有了莫蘭這么一個女人,甚至允許她生下自己的孩子。
自綁架事件起,他本打算好好補償自己這位妻子,已經(jīng)選好了幾套房子就等著她挑選。
只是沒想到,這位平時連說話都不大聲的妻子,如今敢把離婚協(xié)議摔在他面前。
“真想離婚?”
“最好今天就能去民政局扯證。”莫蘭受夠了。
“好。”厲薄欽看著她隱忍攥近的小手,不禁反應過來:自己在煩躁什么?
他不清楚。
“是同意離婚?還是同意立刻去扯證?”不知是不是錯覺,莫蘭感覺男人身上的戾氣消散了不少。
“離婚可以,但是離婚協(xié)議不能現(xiàn)在簽。”他顰著眉瞥了莫蘭一眼:“厲氏剛剛穩(wěn)定,我不能拿公司的前途開玩笑。”
“厲氏動蕩,好像與我無關(guān)吧?”莫蘭淡然道。
從前她愛厲薄欽,厲氏也是她的命。如今這樣,厲氏對她無關(guān)緊要。
“我會給你補償。”厲薄欽臉色陰翳。
“好,我要三百萬。”莫蘭想著母親的天價醫(yī)療費,雖然公司剛穩(wěn)定,她這么要價也在厲氏的承受范圍。
“可以。三個月。”厲薄欽說了個期限:“對外我們依舊是夫妻,三個月后便離婚。”
“好。”
她本來以為厲薄欽該是巴不得明天就去離婚。
沒想到還要再等三個月。
不過她等厲薄欽的心都等了三年,也不差這三個月了,況且還能拿錢給母親治病,何樂而不為。
離開辦公室時,莫蘭碰到打算敲門的秦助理。
“夫人,這就走了?”
“嗯。”莫蘭點點頭。
“那正好,夫人拿著。”秦助理遞過來一瓶紅花油。
“這是......”莫蘭接過。
秦助理看了一眼辦公室里正襟危坐的男人,指了指莫蘭的腳腕。
“是厲......是我,是我看到了夫人受傷了,擦擦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莫蘭謝過。
她出了公司,回公寓睡了一覺。打算第二天就去主宅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順便帶走床頭柜這些年她做化妝師存的錢。
在東南亞養(yǎng)病的母親沒有經(jīng)濟來源,如今也快到這也就是為什么,盡管她再也不想和厲薄欽有牽扯,卻還是為了財產(chǎn)分配去了公司商談。
第二天回到主宅,管家開門恭恭敬敬的叫了她一聲夫人。
她沉默不語的上樓走向客臥。
結(jié)婚以來,除了那幾晚同房的時候,厲薄欽都與她分房睡。
莫蘭走進客臥,只收拾出一皮箱的東西。
里面是幾件衣服和銀行卡。其他的她什么也沒帶,她不想帶任何有關(guān)厲薄欽東西離開。
她拉著行李箱走過主臥時,莫蘭想到自己有東西落在厲薄欽房間了。
猶豫了半晌,她還是推開了主臥的門。
厲薄欽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屋子這些年來都是莫蘭收拾的。
她知道厲薄欽的潔癖很嚴重。
每次她都小心翼翼的將衣物洗過幾遍,桌子柜子也消毒殺菌后才放心。
她這么做也不過是因為在東南亞,那個滿身傷的少年擋在她面前的時候,她動心了。
所以她被莫家人接回京城見到厲薄欽那一剎那,就認出了這個在東南亞與她同甘共苦的少年。
替嫁,她甘之如飴。
可惜,厲薄欽并未認出她。
這場婚姻,也在三年后走到了盡頭。
“誰在我房間里?”門外傳來厲薄欽的聲音。
他怎么會這個時候回來?平時這個點他明明在上班的。
莫蘭神色一暗,當即推開門打算離開,卻迎面撞上門口的厲薄欽。
她看著厲薄欽冷峻的臉龐,突然有種被抓包的感覺。
“對不起,我只是來收拾行李,現(xiàn)在立刻離開。”莫蘭邁步錯開厲薄欽。
下一秒,她被厲薄欽抓住了小臂。
正值黃昏,屋內(nèi)沒開燈,倆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分寸,此刻竟顯得有些曖昧。
“這么著急離開?”厲薄欽垂著眼,一股恍惚的熟悉感涌上心頭。
聞言莫蘭淡定道:“嗯。”
握著她小臂的力氣瞬間加重。
“厲總......”莫蘭推拒著厲薄欽的靠近。
她有些搞不懂厲薄欽了。
她愛他時,他冷漠少言;不愛時,他又抓著她不放。
“要走?”他熾熱的呼吸擦過莫蘭耳朵:“不怕我讓你姐姐住進來?”
“這是厲總的宅子,您想誰住進來都行。”莫蘭冷笑一聲。
拉著行李箱離開前,她聽見厲薄欽說道:“我厲氏從不趕人,你只要還是厲氏夫人一天,就有資格住在這里。”
她沒有回答,只是步伐越走越快。
走到大門口,她看見厲薄欽跟了出來。
“我送你?”厲薄欽看了看她的行李箱,將目光放在停在門前的邁巴赫上。
莫蘭冷漠的搖了搖頭,拎著行李箱走得飛快。
所以沒看見厲薄欽看著她背影時愈發(fā)深沉的目光。
回到公寓時天已經(jīng)黑了,莫蘭拉著行李箱剛準備進電梯。
迎面而來的是一捧棒棒糖花,和笑顏如花的南淮。
“最最親愛的莫蘭姐,離婚快樂~祝你快樂~”
“姐,你的化妝天分自從嫁給他就被浪費了,你以后好好工作,一定是名動天下的王牌化妝師!”南淮一臉興奮,差點沒載歌載舞了。
他早就想讓莫蘭跟那個狗男人離婚了!
“謝謝你,南淮。”莫蘭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笑容。
不過接下來她就緊張的左看右看,一把將南淮拉進了公寓。
“你怎么來了?不怕狗仔拍到啊。”莫蘭一邊問話,一邊謹慎的拉上窗簾。
“哦,是這樣。我最近有個戲要上,想找你化妝拍幾張定妝照。”南淮大大咧咧在沙發(fā)上坐下來。
“工錢還是老樣子,你看行嗎?”南淮像是想到了什么補充道:“工錢我提前打給你,這時候伯母的醫(yī)療費,還有護工工資都催得緊吧?”
南淮不提她差點都忘了!
因為她小產(chǎn)住院,都沒有看母親近期發(fā)來的郵件。
“不是我說,醫(yī)療費莫家真就不承擔一點兒???”南淮不解。
莫蘭輕笑,不置可否。
她是莫家的千金不錯,可她不是現(xiàn)在的莫家夫人生育的。
上頭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是莫家嬌養(yǎng)長大的,而她生在東南亞。
她母親只是莫家的仆人。
當初母親懷了孩子,莫夫人不留活路,她一直逃到東南亞才定居生活。
而她則是當初厲氏動蕩,厲薄欽剛回京城無權(quán)無勢,莫夫人害怕嫁過去委屈了親女兒莫雪才被接回來替嫁的。
由她這個三小姐,代替二小姐履行婚約,嫁給無權(quán)無勢的厲薄欽。
而厲薄欽無所謂。
他只是需要莫家與他聯(lián)姻,至于是二小姐還是三小姐根本不重要。
不過后來他認出莫雪是他救命恩人后,兩人你儂我儂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莫家答應,只要她乖乖聽話,母親就可以被接回莫家。
這是母親畢生的愿望。
而她更是知道厲薄欽是那個護著自己的少年,這才答應了替嫁。
她打開行李箱打算拿出電腦看看母親最近怎么樣。
行李箱一打開,她便愣在了原地。
“怎么了?”南淮伸頭看過去。
“沒事,電腦忘帶了,明天回去拿。”
希望不要碰到厲薄欽。
翌日。
她一早就踏上了去主宅的路,因為她下午還要去攝影棚幫南淮化妝,工錢要付母親這個月的醫(yī)藥費。
從前為了做厲薄欽稱職的妻子,她只是偶爾去接活。
等離了婚,她就能做全職化妝師了。
她叫了輛出租車,車子剛走到了半路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是莫家大哥——莫如志。
“喂,哥。”莫家的電話,她下意識地神色一暗,卻不得不接。
路上,風聲呼嘯而過,帶走了那句讓她臉色一變的話。
出租車在半路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,駛向莫家老宅。
電話里,莫如志跟她說:“離婚協(xié)議簽好了嗎?晚了莫家的墓地可就沒位置留給你媽了。”
“大哥,我......”剛跑進莫家大門,莫蘭就被一個巴掌扇倒在地。
她被打得偏過頭去,發(fā)絲遮住了她陰郁的表情。
若是莫家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,想必也不會覺得她好欺負了。
打她的人是莫家奶媽,她名義上母親林白的左膀右臂。
林白中年發(fā)福,一身珠光寶氣頤指氣使地開口道:“真是個狐貍精!打你我都嫌臟手”
“厲氏登頂大局已定,你怎么不按照之前說好的離婚?!難不成你想傍上厲氏讓厲薄欽來幫你,幫你母親?”林白似乎不解氣,揪著莫蘭的頭發(fā)將她從地上拉起來。
莫如志和她父親坐在客廳冷眼看著她,絲毫不覺得這是有著血緣關(guān)系的妹妹。
“我說莫蘭啊,你不會真以為厲薄欽看得上你吧?你就是個笑話!”林白啐了一口。
“莫蘭,聽你媽媽的話,趕緊去離婚,你的母親我們會接過來的。”父親毫不客氣的說道。
莫知賢也在一旁添油加醋:“莫蘭,你最好聽話。要知道,不是我們莫家的話,你到現(xiàn)在還在東南亞的紅燈區(qū)討生活呢!”
“我們家讓你做千金小姐,還答應把你母親接過來,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?!”林白氣得齜牙咧嘴:“我給你講!除非莫雪嫁給了厲薄欽,否則你母親不可能進莫家門!”
本以為風波一定,厲薄欽會盡快迎娶她女兒莫雪,沒想到厲薄欽卻絲毫沒有提及。
就連跟莫蘭離婚這件事也沒有提過。
“狐貍精!跟你母親一模一樣!”林白簡直想劃花她的臉!
莫蘭聞言,抬眼聲音微冷地警告道:“說我可以,不許侮辱我母親。”
“怎么?你還能打我不成?!你那是什么眼神!”那眼神看得林白心里一涼,后知后覺地發(fā)覺自己居然害怕一個賤人女兒的眼神。
旁邊的奶媽作勢又揚起手臂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
厲薄欽薄唇淡淡出聲,卻讓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莫家一行人面面相覷,奶媽立刻放下了揚起的手臂。
厲薄欽經(jīng)過奶媽身邊,只瞥了一眼,涼薄的眼神讓奶媽覺得可怕。
從他踏進莫家那一刻起,即使一言不發(fā),那不怒自威的氣場也看得莫家人心里打鼓。
莫蘭抬起頭。
“起來。”厲薄欽看著地上的莫蘭道。
莫家眾人心下一驚,抬眼就換了張討好的表情。
“女婿怎么想起來回家了?”
“來接莫蘭。”厲薄神色淡淡,似乎不想多做糾纏。
陽光從他寬廣的后背打過來,他垂眸,朝莫蘭伸出手。
莫蘭看著眼前的男人,突然就想起了曾經(jīng)的厲薄欽。
那黑發(fā)黑眼的少年,衣衫烈烈,眉宇堅毅。
也是這樣站在光中向她伸出了手。
他對她說——
“在東南亞活下去,不能心善。”
“不過你心善也無妨。”
“因為你有我。”
莫蘭搖了搖頭,甩開突然冒出來的回憶。
她避開了厲薄欽伸過來的手,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。
“那我們下個月新城區(qū)的開發(fā)合作,女婿你看......”林白討好的笑著,油膩的臉上堆滿褶子。
“是啊,資金能如期打過來嗎?”莫如志干笑。
厲薄欽看向自己落空的手微微皺了皺眉。
“你們記住了,她是厲氏夫人。”厲薄欽看著眾人,眼神染上意味不明的冰冷。
他連莫家人的話都懶得回答,強硬的牽起莫蘭的手離開。
他的手心很熾熱,莫蘭有些強硬的掙脫開了,與他禮貌的保持著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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