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繁星收拾好情緒,回到季家,就發(fā)現(xiàn)爸爸還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正一個一個的核對著賓客名單。
季繁星心中一酸,緩緩走到季建元身邊,抽出了他手中的名單,聲音低落,“爸,不用看了,我跟葉燃,分手了。”
“哦,這次又準備分幾分鐘?”季建元好笑的摸了摸季繁星腦袋,“馬上就結(jié)婚的人了,還想一出是一出呢!”
“我認真的。“季繁星忍了一路的眼淚,此刻終于奪眶而出,“爸,葉燃他,出軌了!”
“哦。”季建元的笑容瞬間收斂,神情不怒自威,“誰?”
“顧錦書。”
“你說誰?”季建元神情一愣,有些不太相信的再次詢問。
“顧錦書。”季繁星咬著唇,“就在半個小時前,我親眼看到她和葉燃睡在一起……”
季建元的神情徹底嚴肅起來,剛想開口,‘啪嗒’一聲脆響,打斷了他沒說出口的話。
季繁星父女倆人轉(zhuǎn)過頭,就看到顧錦書站在臺階上,她的面前是一個碎裂的相框。
顧錦書雙眼噙淚的望著季建元的方向,無辜的好似一朵純潔的白蓮花,“爸,我沒有!姐姐她肯定是誤會了!”
季繁星看向嘴里說著誤會,身上卻穿著那襲被她抓奸在床時,穿著黑色抹胸長裙的顧錦書,只感覺到了濃濃的挑釁,眉目間凝聚著冷意,“我不是說過,不想在季家看見你的嗎?”
“姐姐?”顧錦書的眼淚掉的越發(fā)兇狠,“是妹妹我哪里做的不好嗎?你要這樣……這樣……污蔑我。”
季建元的臉色,在顧錦書的這番話后,徹底沉了下來,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顧錦書后,嚴厲開口,“星星,你要知道,說這種話,是要講證據(jù)的!”
季繁星覺得自己要炸了!
證據(jù)?
她顧錦書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就是證據(jù)!
未婚夫和繼妹的聯(lián)手背叛、陌生人的未知要挾、還有爸爸話里話外的不信任,種種情緒,像一根導火索,將季繁星的情緒徹底引爆,她哽咽著大吼出聲,“證據(jù),證據(jù)!我都親眼看到了,還需要什么證據(jù)?你要我當場拍下來給你看嗎?”
季建元神色莫名的看了眼季繁星,沉聲道,“星星,你冷靜點。你跟葉燃在一起五年,他從來沒爆出過任何花邊,現(xiàn)在你們要結(jié)婚了,你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樣的事……”
“夠了!爸,就算是有心人特意發(fā)給我的又如何?他出軌是事實!”聽到爸爸的話,季繁星心都涼了半截,“這婚我是絕對不會結(jié)的!”
季建元也來氣了,他看著完全聽不進解釋的季繁星,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,“季繁星,我也告訴你,婚姻不是兒戲,容不得你在這耍小性子!這婚,你不結(jié)也得結(jié)?。?!”
“怎么了?怎么了?怎么好端端的吵起來了?”后媽董曼青一臉焦急的從二樓的房間里跑了出來,一眼就看到了碎在地上的相框,當即驚訝開口,“錦書,這不是你說要送給星星當新婚禮物,今天趕了一整天才繡完的百福圖嗎?怎么這么不小心?”
聽到這話,季繁星整個人如墜冰窟,看著悄悄對自己露出得意笑容的顧錦書,氣的雙眼通紅,一把推開了她,埋頭跑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留下一臉莫名的董曼青,她小心的撿起地上的繡布,一臉心疼,“你們兩個也是的,星星都要結(jié)婚了,還吵什么吵?就不能讓著她點?”
顧錦書柔順的偏過頭,沒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,輕聲道,“我知道了,媽。你先回房,我把地上的玻璃掃一掃。”
直到董曼青回了房間,季建元才深深的嘆了口氣,疲憊的躺在沙發(fā)上,揉著太陽穴道,“抱歉??!錦書,星星她太任性了!”
“沒關(guān)系的!爸爸,我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,才會每一次姐夫上門時,都找理由躲開。只是,沒想到……”顧錦書苦笑了一下,“姐姐她,還是誤會了。”
季建元沉默的擺了擺手,直到整個季宅都安靜了下來,他才沉吟的撥出一個號碼,“老福,二小姐今天,有出門嗎?”
等了一會,那邊傳來一句答案,“老爺,沒有查到二小姐的出行記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倒是夫人今天有點奇怪的連續(xù)出去了兩趟。”
電話那頭還想再說,只是看著已經(jīng)掛掉的電話,想了想,還是沒有回撥過去。
畢竟,老爺問的,只是二小姐。
季建元沉默的放下手機,面色沉重,所以,這是有人盯上季氏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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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繁星躺在床上,雙眼無神的看著雪白的房頂,想著今天發(fā)生的一幕幕,只覺得身心俱疲。
明明一個小時前,她還對這場婚姻滿懷憧憬。
可那個不知名的男人,僅僅用一條短信,一個視頻,外加一份‘禮物’,就把她對未來的美好暢享,攪和的支離破碎!
說曹操,曹操到。
季繁星才剛剛想到那個男人,那個詭異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過來,“怎么樣,這個禮物,你還滿意嗎?”
男人漫不經(jīng)心的語氣,像一把尖銳的匕首,將季繁星的心再次戳出一個大洞,她又惱又怒的開口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,當然是讓你生不如死??!”
說著,電話那頭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,狀似體貼的開口,“看來,季家大小姐的承受力需要再鍛煉鍛煉了!我這才剛開始,你就受不了了,那接下來的,你還怎么熬的過去?”
季繁星一驚,手中的電話越攥越緊,嗓音不自覺的發(fā)啞,“你還想干什么?”
“請你欣賞一段錄音。”
說著,話筒那邊,就傳來了一段極為曖昧的錄聲音——粗重的呼吸,嘖嘖的水聲,以及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“輕,輕點…”嬌喘。
明明是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,季繁星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。
這是她的聲音,可為什么跟那段視頻一樣,她沒有有半點印象?
“你說,我把這段錄音,發(fā)給你的妹妹,如何?”
“不行!”季繁星頓時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