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這么扣?”祝彤氣憤。
安晴把蘋果核隨手往后那么一扔,“要我命可以,要我錢不行?!?/p>
“咚——”
蘋果核準(zhǔn)確無誤的掉進(jìn)了那邊桌子旁的垃圾桶里。
安晴得意的沖一旁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方諾頭也不抬的豎起大拇指,“厲害?!?/p>
“好姐姐,我明天要跟同學(xué)出去……”
話不等說完呢,安晴就已經(jīng)掛了電話。
隔絕了任何噪音!
按理說,在這種節(jié)日都應(yīng)該是親人朋友歡聚一堂的。
然而安晴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一個人。
她父母在她九歲的時候就死了,雙雙遇害,那時候她滯留在國外,沒有親人的簽字,她回不來。
那些親戚管都沒管她,任她自生自滅的樣子。
而祝彤跟她情況差不多,父母五年前遇到空難沒了。
所以至今為止,她也就還跟祝彤有點(diǎn)聯(lián)系。
微信上。
安晴默不作聲的轉(zhuǎn)賬給祝彤五萬塊錢,然后將她拉黑。
那邊的祝彤看見轉(zhuǎn)賬信息后,連句謝謝都沒有。
不是她不想發(fā),而是這個時候堂姐一定已經(jīng)把她拉黑了。
每次一給祝彤轉(zhuǎn)錢,安晴都會拉黑她幾天,也不知道是什么習(xí)慣。
安晴拉黑完堂妹后,抽出紙巾擦了擦手,捏著電話上樓了。
她邊走邊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那邊接的有點(diǎn)慢,就在安晴以為沒人接的時候,她聽見了那道清淡中帶著溫和的聲音。
“又胸口疼?”
安晴情不自禁的笑了,剛要說話,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道很溫柔很甜美的女聲——
“景湛哥,臘八節(jié)快樂啊,我來給你送餃子啦。”
“抱歉,我這里有點(diǎn)事?!?/p>
安晴先掛了電話,她蹭蹭蹭的轉(zhuǎn)身下樓,方諾剛打完游戲,就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。
“怎么了?見鬼了么?”
她正色道:“方諾,我遇見情敵了?!?/p>
“情敵?”
這個詞從老板嘴里說出來,還真是新鮮。
“今天是臘八,有人給陳教授送餃子去了,我那會兒過去居然忘記了這一茬,失策失策!”她站在原地懊悔。
方諾覺得,老天真的很偏心。
眼前的女人哪怕只是隨意的站在那,都像是一顆璀璨的星,耀眼迷人,任何事物在她身邊都仿佛只是為了陪襯。
倒是對得起她的名字。
……
十二點(diǎn)整。
方諾像個機(jī)器人一樣在幫她搟餃子皮。
安晴坐在一邊,用她上了三千萬保險的手包餃子,嘴里還嘟囔:“我也不知道人家送的什么餡兒,送的雖然晚了,但數(shù)量上怎么也得比她多?!?/p>
方諾:“……”
您的食材,您說了算。
十二點(diǎn)四十。
方諾看著她拎著兩個保溫桶在玄關(guān)換鞋子,“老板,我覺得你可以分給小驢一桶,您男神應(yīng)該吃不下那么多?!?/p>
“不行,它只能吃陳教授吃剩的。”
“砰——”門被她快速的關(guān)了上。
方諾緊跟著打開門,大喊叮囑:“慢點(diǎn)跑,你的腿可是上了八千萬的保險?。 ?/p>
女人開著她的座駕一路馳騁在大街上。
冰天雪地,地面還很滑,她都不敢開的太快。
☆
一點(diǎn)整。
胸外科。
當(dāng)安晴拎著一桶餃子過來時,她一歪頭就看見辦公室里的兩個人。
一男一女,面對面坐著,在說什么,兩個人臉上都有笑。
中間還擺著保溫桶,很明顯,保溫桶里的食物都吃完了。
他吃飽了?
傅云霆余光一瞥,就看見那個像是賊一樣的女人。
她戴著一頂黃色的帽子,很潮,很漂亮,主要是那雙像是星星一樣的眼睛。
“有病人?”
那個女人起身,立馬收拾保溫桶,拎著就往外走,很是有眼色。
傅云霆坐在那沒動,盯著門口的安晴。
她還保持著那個動作。
大概過了一分鐘,男人才開口:“過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