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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代都市連載
叫做《家有妖夫,夜夜寵》的小說,是一本新鮮出爐的懸疑驚悚,作者“沈安安”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沈安安寧炔,劇情主要講述的是:只因燒錯一只香,陰債橫禍惹上身。開啟陰陽眼,引來保家仙。仙家陰狠,睚眥必報。白日要我香火供奉,夜里要我血債肉償。嗚,仙家求放過!......
主角:沈安安寧炔 更新:2024-01-11 09:1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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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沈安安寧炔的現(xiàn)代都市小說《家有妖夫,夜夜寵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沈安安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叫做《家有妖夫,夜夜寵》的小說,是一本新鮮出爐的懸疑驚悚,作者“沈安安”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沈安安寧炔,劇情主要講述的是:只因燒錯一只香,陰債橫禍惹上身。開啟陰陽眼,引來保家仙。仙家陰狠,睚眥必報。白日要我香火供奉,夜里要我血債肉償。嗚,仙家求放過!......
雪白的冰激凌,瞬間被鮮血染紅。
垂下視線,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紅褲的人面朝下的趴在面前。
微微痙攣著,鮮血正不斷的從身下涌出。
“??!”
驚恐的尖叫一聲,我瞬間跌坐在地。
……
“別害怕!”顏如玉撐著我癱軟的身體,不斷的安撫我。“只是一個死人而已!”
說得倒是輕巧!
我雖然見了不少次的鬼,還碰了林小仙的尸體。
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由生到死在我的面前斷氣,那還是第一次!
運氣再差點,這個人可能直接砸死我本人了。
因為是面朝下的摔下來的,那人緊貼著地面的臉早已變形扭曲。
可因為離的太近,我甚至能趕到她涌出的血液還冒著熱氣。
那濃重的血腥味,嗆的我不敢呼吸
周圍的路人下得失聲尖叫,膽小的甚至直接暈倒。
而回過神的我,趕緊掏出手機。
警方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來,縱使是經(jīng)驗豐富、見多識廣的警察看到面前的這幅場景,也紛紛皺起了眉頭。
醫(yī)務(wù)人員再三檢查在確定那人斷氣后,用一個像是兜子一樣的工具將尸體裹了起來。
“高空墜落已經(jīng)讓死者渾身的骨頭都碎了,不這樣做根本就抬不起來?!本驮谖以尞愥t(yī)務(wù)人員為什么不用擔(dān)架的時候,顏如玉忽然開口。“她居然穿的是紅衣紅褲,這就有些兇險了!”
“有什么說法嗎?”我不由好奇道。
“穿紅衣死的人怨氣很重的!”顏如玉小聲道,“如果是無意間墜樓的話那倒無所謂,做場法事或許就能超度了??扇绻亲詺⒌?,那死后就會變成厲鬼!”
顏如玉的這番解釋,讓我瑟瑟發(fā)抖。
“隊長,我們在死者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張證件!”
忽然,一個戴著手套的警察拿起一張身份證。
我踮起腳余光一撇,恰好看到了‘何田田’三個字。
何田田?
厲教授的妻子也叫何田田!
厲教授難道在醫(yī)院沒救回來去世了,所以田老師跳樓尋情了?
我突然心里很難受,如果不是我再厲老師面前提起顏如玉的話……
心慌意亂的,等回到學(xué)校,把顏如玉打發(fā)走,我才才知道厲老師還沒去世。
但是何老師卻是真的跳樓死了。
厲老師昏迷至今還未清醒,而他們是丁克一族無兒無女,喪事也只能由學(xué)校幫忙張羅了。
我的班主任羅老師就負責(zé)此事,所以她暫時擱置了跟我住的計劃,而是先幫著處理何老師的身后事。
從何老師的葬禮離開后,我買了一些水果來到了醫(yī)院。
單人病房里,厲老師正安靜的躺在床上。
緊閉雙目戴著呼吸機,身形明顯消瘦了不少。
不知道他醒來之后該怎么面對失去妻子的打擊!
透過門口的窗戶看著這位老人,我十分愧疚,雖然何老師不是尋情,但是厲老師確實我造成的。
我正在反思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承擔(dān)點照顧厲老師的責(zé)任的時候,突然厲老師睜開了眼。
他緩緩的將腦袋轉(zhuǎn)向一邊,突然間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。
而心電監(jiān)測儀上的線條,不規(guī)則的跳動了起來。
厲老師不會是病情突然加重了吧?
不敢多想我趕緊推開門,想要按響墻上的緊急呼叫器。
可剛進去,卻瞬間僵住了步伐。
因為一個穿著紅衣紅褲的女人,正背對著我站在厲老師的旁邊。
而她的身下,沒有影子!
鬼!
又是鬼!
這個鬼是想害厲老師嗎?
剛想到這,女人忽然轉(zhuǎn)身。
對視的瞬間,我的心臟猛的漏了半拍!
是何老師!
不!
準確來說是何老師的鬼魂!
她直勾勾的望著我,表情陰狠。
渾濁的瞳孔中,瞬間滲出血來。
葉奶奶曾經(jīng)跟我說過,不能讓鬼知道我有陰陽眼!
否則他們有可能會纏上我,或者讓我?guī)兔Γ蛘咭业拿?br>
而能變成鬼還不去投胎的,多少帶點問題在身上。
‘咕咚’一聲我暗暗咽下喉頭的恐慌,我的視線越過何老師落在了厲老師的身上。
故作緊張的走過去,趕緊按下呼叫鈴。
護士趕來的時候,監(jiān)護儀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正常。
而在護士給厲老師檢查的時候,何老師一直在旁邊直勾勾的盯著我。
甚至還湊到我的跟前,幾乎鼻尖碰鼻尖的那種。
她在試探我!
我想離開,可怕就這么直接走掉會引起何老師的懷疑。
于是我裝模作樣的拿起一個蘋果,想要做些什么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。
但找了一圈才悲催的發(fā)現(xiàn),病房里沒有水果刀。
于是我把心一橫,張開嘴飛快的啃起皮來。
這個舉動,讓何老師瞬間嫌棄的皺緊眉頭。
她盯著我,突然猛的將手伸到我的眼前。
可因為早有了心理準備,我沒有眨眼。
吐出一條完整的蘋果皮后,我將蘋果放在厲老師的枕邊。
“厲老師,這是我給您削的蘋果,您別嫌棄哈?!?br>
“我還以為這女孩能看見我!”
這時候何老師放下警惕,突然對著我的身后說道。
呵!
試探不會只有一次,而只會一而再再而三。
幸虧我聰明,否則一定露出馬腳了。
“她要是能看見你,就能看到顏如玉!我想她發(fā)現(xiàn)顏如玉的照片,一定只是巧合而已。而我當(dāng)時太過激動,這才導(dǎo)致爆血管的?!?br>
就在我暗暗得意的時候,身后傳來了厲老師蒼老的聲音。
厲老師?
我心里咯噔一下,我急忙瞥向病床。
厲老師明明還好端端的躺在上面呀!
難道剛剛說話的是他的魂魄?
“老厲,回到身體里去!”何田田狠厲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擔(dān)憂,“離魂久了會變成植物人的!”
“回去?你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”厲老師的聲音,充滿了悲痛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自殺!”
自殺?
原來何老師是自殺!
那么她故意穿著紅衣服,就是為了變成厲鬼?
為什么?
“顏如玉現(xiàn)在是鬼!能對付鬼的只有鬼!”何田田說到這,突然青筋暴起?!芭c其讓她傷害你,不如我們再把她殺一次!反正,她也不是第一次死了!”
“可沈安安是無辜的!”忽然,半透明的厲老師走到何老師的跟前?!八莻€好孩子!”
“可如果不在頭七還魂夜那天殺死臨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個人,我就無法變成厲鬼!怪只怪她的命不好,正好趕上我死在她的面前!”
何老師的話,瞬間讓我打了一個冷顫。
顫抖著手伸進口袋,憑著我沒日沒夜玩手機的經(jīng)驗,很快找到了鬧鈴。
鈴聲響起的瞬間,我煞有其事的將手機放在耳邊。
“喂!什么?好好,等我我馬上趕來。!”
‘焦急’的掛了電話,我轉(zhuǎn)身狂奔出了病房。
……
小說《家有妖夫,夜夜寵》試讀結(jié)束,繼續(xù)閱讀請看下面!??!
糟糕!我被盯上了!
何老師的鬼魂會在頭七那天要殺了我!
而她的最終目標則是顏如玉!
而且聽這兩口子的對話,完全敗掉了我對厲老師夫妻所有的愧疚感和好感。
他們夫妻兩個竟然是真的殺顏如玉的兇手,簡直人不可貌相。
這對夫妻也真是有個大?。?br>
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,她和顏如玉有仇干嘛扯上我?
回到出租屋,我急忙翻出一盒上好的香抽出四根點燃。
白煙縹緲中,這次寧炔現(xiàn)身,我很詫異,卻沒多想。
他瞇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好看的眉梢瞬間擰緊。
“你居然舍得用沉香來祭拜,這回惹的事怕是不小吧?”
“仙家英明!”我趕緊點頭,“仙家,這回你必須要救救我了!”
寧炔挑了挑眉,突然伸出兩只手指掐住我的手腕。
“雖然你一身的毛病,可怎么看也沒到命懸一線的地步!我說過,不要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來召喚我!”
“仙家!”我急的差點跳腳,“這次真的遇到大事了,您也不想我英年早逝,無人供奉你吧?!闭f完我就快速把厲教授夫妻的打算告訴了寧炔。
“挨過頭七!”寧炔沉默片刻道,“頭七過了就算她殺了你也無法變成厲鬼!”
“可離頭七還有六天呢!”
我撇著嘴,整個人縮成了鵪鶉。
別說是七天,就是一天我都怕挨不下去。
“你的腦子呢?”寧炔抬起手,狠狠給了我一個腦瓜蹦。“她成為厲鬼的先決性條件就是頭七之日殺了你,所以頭七之前你是安全的。甚至她會為了完成這個計劃,而想方設(shè)法保護你的小命。
“那頭七那天怎么辦?”
“你問我?”
“我不問你問誰?你可是我仙家!”
“如果你死在頭七那天,她不就沒法殺你了?”
話畢,寧炔轉(zhuǎn)瞬消失。
該死的男人!
繞了半天都是廢話!
我是想要保住小命這才召喚他的,結(jié)果他給我出的什么餿主意?
讓我去死?
好!
你給我等著!
狠狠的瞪著寧炔的牌位一眼,我將四根香掐斷,然后重新點了四根我特制的香。
……
然后我想要求助葉奶奶,電話卻無人接聽。
而我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葉晨晨,要知道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是鬼,我不想讓她和我一樣身犯險境。
冷靜下來想一想,我覺得源頭在顏如玉。
搞清楚她和厲老師、何老師之間的恩怨,或許就能化險為夷。
我還有六天的時間,或許還來得及。
找遍了學(xué)校,終于在操場的角落里找到了顏如玉。
她穿上我燒給她的衣服,顯得更加的俏皮靚麗。
“安安,你來了!”
顏如玉急忙迎過來,笑瞇瞇的拉住我的手。
“安安,你今天怎么這么好看?”
“又想出去?”
一看顏如玉口是心非的樣子,肯定是有事相求。
否則,她的下巴能驕傲的昂到天上去。
“上回說好帶我出去玩一個小時的,可被那個跳樓的女人給耽誤了!”顏如玉不悅的皺了皺眉,“害的我冰激凌都沒吃完!”
“你不認識她嗎?”
其實,我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。
“誰?”顏如玉一臉的茫然。
“跳樓的那個人!”我趕緊比劃,“死在我們面前的那個!”
“我怎么會認識!”顏如玉說到這,突然瞪大眼睛?!拔覒?yīng)該認識嗎?”
完了!
我忘記顏如玉失憶了!
“如玉姐,我沒法幫你了!因為,我自身難保!”
當(dāng)我將事情闡述完,顏如玉驚慌失措的握住我的手。
“你的意思她認識我,她之前殺過我,這次也是她真正想要殺的是我?”
“嗯!”
“那怎么辦?我好害怕!”
顏如玉驚呼一聲,焦急的轉(zhuǎn)圈圈。
“你怕什么呀?你也是鬼??!”
我有些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,覺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,我還指望告訴顏如玉,讓顏如玉自己去解決他們的恩怨呢,沒想到這個顏如玉這么弱鬼
“好人怕壞人,善鬼怕厲鬼!我又不是真的惡鬼?!鳖伻缬裢O虏椒ィo張的望著我?!岸椅冶焕г趯W(xué)校無法出去,不等于是讓她甕中捉鱉嗎?我要完了,我要死了!”
“該哭是我好吧!”我垂頭喪氣的輕嘆,“要死也是我先死??!”
“那怎么辦嘛?”顏如玉撇嘴。
怎么辦?
我怎么知道!
我無父無母,唯一的親人便是天生聾啞的太奶奶。
好不容易有了個保家仙,卻那么的不靠譜,只拿我當(dāng)泄憤工具,我還無法反抗。
人家的保家仙是來報恩的,我的保家仙卻是報仇的!
除了見鬼,我沒有別的本事。
等等!
見鬼?
對??!
我能見鬼,而我見到的鬼可不止顏如玉一個。
葉奶奶可曾經(jīng)對我說過,墓碑上的露水越多怨氣越重。
能對付厲鬼的,怕是只有厲鬼了吧!
……
于是我買了一大包的東西,再次來到了西郊墳場。
找到溫婉的墓,將其一一點燃,包括我答應(yīng)她的那部手機。
做人,不能言而無信。
等東西全部燃盡,穿著一身寶藍色旗袍的溫婉瞬間現(xiàn)身。
“寶寶!”看到我,溫婉立刻閃過來抱住我?!皩殞?,你給我燒的新衣服真好看!寶寶餓不餓?媽給你喂奶!”
“沒胃口!”我沮喪的開口。
“寶寶,你怎么了?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,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”
“媽!”我微微皺起眉頭,一臉的可憐兮兮?!耙院笪遗率遣荒茉傩㈨樐懔耍 ?br>
在溫婉的再三追問下,我說出了前因后果。
“敢欺負我家寶寶,簡直是不自量力!”
溫婉怒喝一聲,狠狠的跺腳。
這一番操作,讓墳場里的墓碑紛紛抖動起來。
隨即一個又一個虛影,拔地而起。
等那些影子化虛為實,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這些鬼可真實在,全都純素顏出鏡。
不是渾身腐爛就是布滿了尸癍,有的甚至直接只剩下了骨架。
稍稍一哆嗦,就不斷的掉渣渣。
“這些是你的叔叔伯伯、阿姨嬸子!”溫婉說到這,拍了拍我的肩膀?qū)⑽彝频奖姽淼母??!翱禳c跟長輩們打招呼!”
盡管我害怕,但還是硬著頭皮一一鞠躬。
完事后,眾鬼瞬間將我團團圍住。
他們大量著我,又是好奇又是驚訝。
“諸位鬼友們,我家寶寶遇到麻煩了!”
當(dāng)溫婉將我的遭遇重復(fù)一遍后,一個老態(tài)龍鐘的耄耋老鬼忽然咳嗽一聲。
這一聲,瞬間讓眾鬼安靜下來。
看來他在這片鬼圈還是挺有威望的!
“其實這件事有幾個辦法可以解決!第一,讓寶寶將那個鬼引過來,咱們合力將她殺了便是,畢竟我們這群老鬼是無法離開這個墳場,不能直接下場撕了她。”
“有沒有稍微平和一點的解決辦法?”我覺得不妥,趕緊道。“她才剛跳樓死掉,不能再殺她一次吧?而且如果你們殺了她,會背上陰債的。輕則無法投胎,重則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!”
葉奶奶告訴我不管是人命還是鬼命,都不要攤上。
否則自己不遭報應(yīng),子孫也會不得善終的。
溫婉和這群鬼都是好鬼,我不忍心他們?yōu)榱藥臀沂ネ短マD(zhuǎn)世的機會。
“還有第二個辦法!”耄耋老鬼緊接著道,“那就是解開這個鬼的心結(jié),便能消除她的怨氣。沒有怨氣,自然也就不會殺你。不過看你這幅不太聰明的樣子,還是忽略第二個法子考慮第三個吧!”
大爺,你禮貌嗎?
難道我的臉上寫著‘傻子’兩個字嗎?
“鬼大叔,第三個辦法是什么?”
“第三個法子就是……”老鬼捻了捻胡子,“在頭七當(dāng)天殺了自己!”
“你也讓我去死?”
終于,我按捺不住驚呼出聲。
這個老鬼和寧炔肯定是一個學(xué)校畢業(yè)的!
“不不不!”老鬼急忙搖頭,“那個鬼需要殺了你變成厲鬼,那如果你先死掉她不就放棄了。頭七那天你可以假死,躲過午夜就安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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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邊一陣驚雷,天要亡我。
想到這,我立刻睜開眼睛。
挑起視線,果然驚見一面若冠玉、膚如凝脂的男子正依在樹上。
男子的丹鳳眼似睜非睜,極其的嫵媚。
此刻,正帶著笑意的直勾勾的望著我。
有一說一!
要不是我見識過了寧炔的絕色天顏,肯定會被面前這個小伙子帥瞎狗眼。
“你誰啊你?”我故作鎮(zhèn)定的脫口道,這家伙可千萬不是啊。
“我是誰姐姐難道不清楚嗎?”男子掩嘴,媚眼亂飛?!拔铱墒墙憬阌H自塞進懷里帶進來的!”
此話一出,我的頭皮瞬間一麻。
我唯一塞進懷里帶來兇宅的,只有那張不屬于我的堂單呀!
“難道你就是林小仙的……保家仙?”我只能干巴巴的,說道,重點是林小仙的保家仙。
“不!”男子揚唇,“現(xiàn)在我可是姐姐的保家仙!”
這一聲姐姐叫的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!
但是聽著有些莫名的暢快是怎么回事?
不行!
我得當(dāng)著寧炔的面解決這個隱患來聊表我的忠心!
否則,我怕是要英年早逝。
周圍的冷空氣都要稀薄了起來,小命重要。
想到這,我嚴肅的望向男子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我叫什么,取決姐姐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姐姐叫什么?”
“沈安安!”
“那我知道自己叫什么了!”男子對我眨了眨眼,“我叫秦……慕……安!”
秦慕安?
傾慕沈安安?!
當(dāng)男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,我的頭皮突然一松,隨即重重的又被摔在地上。
寧炔,太不做人了,我可是肉體凡胎啊。
“你們當(dāng)本仙死了嗎?”下一刻。
寧炔微微側(cè)臉,一層無形的寒霜將他的棱角勾勒的更加凌厲。
“這位哥哥這么大聲,你不怕嚇到姐姐嗎?”秦慕安輕嘆一聲,一副受驚的小模樣?!跋窠憬氵@么可愛的女孩子是要寵著的!”
“什么咯咯咯咯,你是母雞成精嗎?”寧炔殺氣滿滿。
“姐姐你看,哥哥好兇!”秦慕安故作驚慌的望向我,滿眼的疼惜?!白屵@么粗魯?shù)母绺鐏碜霰<蚁?,姐姐在船上感受一定很無奈很痛苦很想死吧?以后我對姐姐一定會溫柔的。”
臥槽,這話說的,我就地想死了,這死綠茶,害我性命。
果然下一秒,寧炔殺氣全開,我剛爬起來的身體,再次一頭栽在地上,絕對是毛財害命,寧炔要殺我。
“想死的是你!”
寧炔死亡凝視我一眼,然后低喝一聲,一個瞬移沖了向了秦幕安。
兩個保家仙,瞬間打成一團。
我才松了一口氣,剛真怕被,寧炔恰似,怕殃及池魚,我瞅準時機趕緊躲到一邊。
“安安,你厲害啊,竟然有兩這么厲害的男人為你爭分吃醋?!?br>
這時候鬼夫妻悄無聲息的現(xiàn)身。
我一時無言。
“安安,幫那個?”嬸子突然八卦的說道。
“你們想幫誰?”我都沒脾氣了,這人死了還真八婆,人鬼果然都一樣。
“我們哪敢!他們都是仙家,個個在鬼之上?!贝笫逍÷曊f道。
“我也不敢!”我壓著嗓子小聲道,“幫誰吃虧的都是我!”
我千算萬算,就是沒算到林小仙的保家仙是個綠茶。
“安安,你這樣做就對了,這兩個都是你男人,你選擇兩不相幫才對?!边@邊,嬸子又悄咪咪的說道。
我欲哭無淚,嬸子,你也想害死我吧。
這句話說完,沒見打斗的場面更加狠厲么。
“不不,我就是個弱小,無辜的,大學(xué)生,辛辛苦苦打工才能養(yǎng)活起二位大仙的小女傭?!蔽疫B忙自證清白,把姿態(tài)擺的很低很低。
但是打斗的兩個人卻動作越發(fā)可怕,整個院子都在震動。
我勸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聽我的,我只能甩下一句,別拆家,否則大家都去睡大街,然后我就躲進房間。
睡覺,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實在太多了,讓我身心疲憊。
屋里屋外四個非人生物,我竟然神奇的快速睡著的。
但是很快我又被一只手掐醒了。
寧炔這斯,竟然又爬上在我身上,兇神惡煞的看著我,臉上似乎有些傷。
我迷迷糊糊的有些不高興:“你干啥,半夜不讓人睡覺,地主都沒你這么兇殘?!?br>
“怎么,嫌棄我兇殘,看來是我這幾天對你太好了?!睂幦材樕诹?,脖子上的手也越發(fā)用力,讓我無法呼吸。
我頓時清醒了過來,這人打完架,這會正在氣頭上,我剛想露出個笑臉解釋,就聽到一道茶里茶氣的聲音。
“姐姐,我就不一樣了,以后我一定不會對姐姐這么不溫柔?!?br>
秦慕安,你怎么沒被打死,竟然還能說話。
我扭頭一看,這人竟然就站在窗口,看著屋內(nèi)床上的我和寧炔,嘴角都帶著血跡,眼窩青紫,身上的玄衣也一縷縷的,看著似乎被打的很慘。
看來他和寧炔之間,還是寧炔這尊殺神厲害些。
我滿臉震驚,正想開口讓他非禮勿視,就被寧炔一把撕開了睡衣。
“心疼了,沈安安。你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?!闭f完這句話,寧炔就粗魯?shù)膲毫讼聛怼?br>
我羞憤欲死,“寧炔。你放開我?!巴饷孢€有人,我可不想現(xiàn)場表演。
但是寧炔根本不聽我的話,反而動作越發(fā)粗糙,我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,就被一張冰冷的唇堵住的嘴,一條冰冷的舌頭也探了進來,一頓深吻。
身上的衣服也感覺不見了,下一刻身體就被異物入侵,疼的我差點暈過去。
昨晚遭遇了一場,今天晚上又來,我就算是鐵人也扛不住寧炔這斯的兇器啊。
與此同時
“安安,寧炔這么不懂憐香惜玉,要不你把他甩了,讓我來當(dāng)你的保家仙。我保證比他溫柔一百倍?!鼻啬桨驳穆曇粼俅雾懫穑礃幼铀坪醢讶珗隹戳藗€遍。
下一刻,我就感覺到,寧炔似乎做了什么,屋內(nèi)的窗戶頓時關(guān)上,屋外穿來秦慕安摔倒吐血的聲音。
“讓你看,是讓你知道誰是她的男人,不想死的話給我滾?!睂幦矚鉂M滿的聲音說道。
然后,我就陷入了不止不休的糾纏,男人毫不憐惜的動作,讓我的心越發(fā)冰涼。
難道這就是血債肉償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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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我身體更是酸痛難忍,起床的時候差點摔倒在地上。對著鏡子洗臉的時候,看到臉色蒼白,眼窩深陷。
我自嘲的想,果然縱欲過度。
洗漱好,找了一件高領(lǐng)襯衣穿,才勉強遮蓋住脖子上的印記。
進了廚房,發(fā)現(xiàn)鬼叔夫妻兩人也不在,也許是被寧炔昨晚發(fā)狂嚇到了。
我隨便拿了個包子就著礦泉水吃了下去。
去上學(xué)時候,順便看了下堂口桌子上,寧炔的牌位裂開了,我眼神頓了頓。
然后我去西屋翻出秦慕安的堂單也豁了一個口,顏色都變淡了好多,掛在墻上搖搖欲墜。
我心里冷笑,活該,昨晚要不是這綠茶男,我也不會遭受寧炔的折騰。
幸虧這二位神仙打架,還知道不影響現(xiàn)實環(huán)境,家里房子沒被掀翻。
既然兩個仙家已經(jīng)進行了‘友好的切磋’,我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了。
我直接將秦慕安的堂單貼在了寧炔的排位旁邊后,然后擺上兩個肉包子兩個蘋果。
至于寧炔排位前的供品,我都沒管,反正是昨天才換上的蘋果。
至于秦慕安,雖然有些欠欠的,估計也只是想暫時留在我這里,有個棲身之地。
畢竟之前,葉奶奶說過,沒有供奉的保家仙是會慢慢道行消散的,也許還會黑化。
處理好秦慕安,我就快速趕去學(xué)校的時候,沒想到就看到了在校門口里徘徊的顏如玉。
她搓著手來回踱步,似乎顯得很焦躁。
見我跨過門檻,她立刻迎過來。
“我要找替身!”
“別著急,你的事已經(jīng)有眉目了!”
“我要現(xiàn)在就找替身!”
顏如玉充耳不聞一般,使勁的跺腳。
“再等等!”我只能頭疼安撫。
“等不及了!”顏如玉捂住耳朵,“我要現(xiàn)在就找替身我要離開這!”
“你的來歷,我真的有眉目了!但是還需要時間?!蔽夷妥⌒宰影矒?。
“你總說有眉目有眉目,那眉目到底在哪???”顏如玉狠狠的瞪著我,“你這是說鬼話糊弄鬼呢!”
“真的沒有糊弄你!”我趕緊擺手,“我已經(jīng)查到你的名字叫顏如玉了,再給我點時間就能知道真相了?!?br>
“顏如玉?”顏如玉微微蹙著柳眉,喃喃自語。“原來我叫顏如玉?”
“對呀!”
“真是人如其名的美!”顏如玉撫摸著面頰一臉的嬌羞。
我,一頭黑線,這位,是不是有點那啥“我大概已經(jīng)查到,你建國前就在我們學(xué)校里,距離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八十年了?!?br>
“這么久,我難道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!”顏如玉驚呆,摸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。
我只能安撫,“你死的時候很年輕,所以你還是美貌如花的小姐姐。
緩了一會,顏如玉繼續(xù)掐腰,“那我更要出去了。我再也受不了這里了?!?br>
“喂,小姐姐你過分了!兔子急了還咬人呢,更何況是我!我已經(jīng)好說歹說了,你要是再得寸進尺我就讓我的仙家……”
估計寧炔現(xiàn)在討厭死我的,根本不會幫我,我嘆口氣。
沒等我說完,顏如玉忽然嚶嚶嚶的哭了起來。
那哭的,真叫一個梨花帶雨了看著我都心疼了。
“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只要一天……不,哪怕一個小時也好!
你都說了我在這個學(xué)校里都呆了八十多年了,你想想我跟坐牢八十年一樣。
我走過學(xué)校的每一寸土地,踩過樓道的每一個階梯。我看著紅旗不斷的升起降下,看著教室里的面孔由新到舊的變幻。
日復(fù)一日年復(fù)一年,早就枯燥到如同嚼蠟。我只是想要出去看一眼,難道都不行么?”
看著楚楚可憐的顏如玉,我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。
是啊,作為一只孤零零的鬼,她在這所大學(xué)里,游蕩了八十年,卻走不出去,想想確實可憐。
“我那想法子,讓你先出去一個小時看看。”猶豫再三,我決定試試。
“嗯!”顏如玉使勁點頭,“哪怕半小時也行!”
“那你上我身吧!”
一個小時而已,忍忍就過去了。
“不行的!”顏如玉一聽說我讓她上我身,就擺手,“附身是無法離開學(xué)校的,我曾經(jīng)嘗試過?!?br>
果然一試,確實不可以,最后顏如玉拽著我的袖子輕輕的搖晃。
“好妹妹,想想辦法嘛!”
美女撒嬌這誰扛得?。?br>
“那你等著,我去場外搖號大佬來!”
跟顏如玉告別后,我果斷將自己關(guān)在廁所拿出四根香。
結(jié)果,怎么點也點不著。
嘿!
寧炔跟我這鬧脾氣呢?
我只能拿出手機打給葉奶奶。
當(dāng)我將自己的訴求的陳述一遍后,葉奶奶沉默片刻這才開口。
“也不是沒有辦法!”
“奶奶,您快說!”
“首先,你要取一件死人的壽衣。乘著子夜陰氣最重的時候去墓碑上采集露水,直到將這件壽衣用露水完完全全的浸透,就能讓她染上那個死人的氣息,那么學(xué)校就暫時無法禁錮她了。不過露水干了,這件衣服也就失效了,而她也會回到原地。”
“去墓地里采露水?要不要這么刺激!”
“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法子!”葉奶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,“見鬼是你躲不開的宿命,與其害怕逃避不如迎鬼而上!再說了,你不是有保家仙嘛!”
“那,離學(xué)校最近的墓地在哪?”
“西郊墳場!”
讓我一個人去墳場,我是萬萬不敢的。
所以只好放學(xué)后回家先積極修好了寧炔的牌位,仔仔細細的擦拭干凈。
邊擦拭排位,我心里邊鄙視自己,犯賤,還有圣母心泛濫。
明知道自己跟寧炔的關(guān)系很惡劣,還去討好希求對方幫自己。
明知道自己怕鬼,沒啥本事,還大言不慚去幫助顏如玉。
心里罵完自己,又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(shè)。
然后我擺上一塊五花肉,再來一瓶銳歐的西瓜酒,點上四柱香插進香爐。
見白煙飄起,我雙手合十。
“仙家,我有事求你!”
過了十分鐘,沒人理我,又等了十幾分鐘,還是沒反應(yīng)。
看著空蕩蕩的四周,我心里也有些明白,寧炔估計不想幫我。
我就直接站了起來,然后看向秦慕安。
既然都是保家仙,秦慕安,應(yīng)該也能陪我去西郊吧。
沒想到我還沒心里召喚秦慕安的時候,寧炔出現(xiàn)了。
“這就是你求人的態(tài)度?”
寧炔拔地而起,滿臉的陰郁,側(cè)著身用眼角的余光瞥我,極其的傲慢無禮。
而他臉上的傷痕似乎更紅了,我有些奇怪,每次他跟我那啥之后,不是氣色看著會好點么。
秦慕安的發(fā)力難道非常強,能傷害到寧炔這么嚴重?我心里納悶。
但是眼下不是好奇的時候,我絲毫沒有猶豫,我‘噗通’一聲直接跪下。
“仙家,我真的沒錢了,我今早吃就會白饅頭,晚飯吃的都是兩個饅頭就著大白菜,這五花肉十五塊錢一斤呢,這西瓜酒是今年新口味,我還沒喝過呢?!?br>
我每天在家吃什么,估計寧炔都能知道,看我說是實話,寧炔冷哼,然后拿起銳歐西瓜味的酒,滿意的喝了一口。“跪的倒是麻溜!”
“那當(dāng)然!反正跪我自己的仙家又不是件丟臉的事!”我趕緊笑瞇瞇的咧嘴,“仙家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!”
“我都還沒說完呢!”
“你說什么本仙都不會答應(yīng)你!”寧炔說到這,忽然停頓一下?!胺凑阌植恢挂粋€保家仙!”
嘿!
還記仇呢!
“仙家!”我一臉委屈的仰頭望著寧炔,“秦慕安的出現(xiàn)只是一場意外,仙家的存在才是我的信仰和愛戴。
我之所以完成林小仙的遺愿,只是不想讓她死不瞑目罷了!”
“哼!你發(fā)誓,你剛沒起其他的心思?”
“寧炔寧炔!”
我急忙爬起來,小心翼翼的揪住寧缺的一小撮衣角,絕對不能承認,我剛確實想請秦慕安幫忙的念頭。
“沒有任何一個保家仙能撼動仙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!”
“他都登堂入室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來誆騙本仙?”寧炔指著他隔壁的那塊破洞的堂單,冷笑問道
說完寧炔一把掐住我的腦袋,瞳仁瞬間收緊,看起來頗為怪異的盯著我。
“那不是受人所托嘛?”我提高音量,立刻討好的說道,然后又一臉嚴肅的望著寧炔。
“我給仙家立的是有名有姓的牌位,而他只有區(qū)區(qū)的一張破布做的堂單。比起來,仙家您才是我是明媒正娶,他可是無名無分吶!”
“明媒正娶能用在這里嗎?”寧炔咬牙切齒,“本仙又不是你的夫君!”
“不重要,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罷了!”我擺了擺手,笑瞇了眼睛?!斑€有!我給仙家上供的都是最新鮮的頭道貢品,而秦慕安他卻只能吃跟我一樣的白饅頭?!?br>
為了哄好寧炔這個祖宗,我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(shù)。
這個秦慕安是林小仙托付給我的,于情于理都不能餓著人家。。
“當(dāng)真?”
寧炔固若磐石的眸子,終于有了些許的松動。
“那可不,我精的跟猴似的!沒道理偏心領(lǐng)養(yǎng)的,卻虧待了親生的呀!”我指著堂單前面的兩個饅頭說的十分肯定。
“你當(dāng)本仙是兒子?!”
寧炔一把將我提溜到跟前,凌厲著眸子沖我低吼。
“不不不!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罷了!”
我想要搖頭表示自己的情緒,怎奈天靈蓋被寧炔掐住了。
于是我只能扭動著身體,協(xié)助腦袋‘搖晃’。
“你扭來扭去的樣子,好像一條……蛆!”
寧炔說到這,忽然松開手。
而早已習(xí)慣的我不顧屁股的疼痛,趕緊麻溜的站起來。
“仙家!”我搓著手屁顛屁顛的湊過去,“你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?”
“不能!”
“為什么?我都哄你半天了!”
哼!
難哄!
“你可知你的先祖對本座多年傷害有多深,雖然我現(xiàn)在稍微恢復(fù)點法力,但是你每次的召喚都會損耗本仙的法力!本仙沒有實體,所以只能一點點的儲存法力用來保住你這個廢物!
如果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本仙出馬,那真當(dāng)你生命攸關(guān)的時候本仙就沒法保你狗命了懂嗎?”寧炔難得說了一長段話。
似乎是解釋,但是我卻不信,你老人家昨晚對著我就有用不完的力氣使,現(xiàn)在讓你幫忙就沒法力了,這誰信啊。
我心里冷笑,面上卻露出理解的神色。
不過話糙理不糙,我決定以后能自己解決的事情,盡量不要麻煩別人。
幫助顏如玉只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,而寧炔跟我的關(guān)系就是欠債的和債主的關(guān)系。
我哪來的那么大的臉,要人家?guī)兔δ亍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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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覺,睡得舒坦。
洗漱完畢,鬼妻子便將一碗湯遞到我的面前。
“丫頭,上學(xué)前喝點!”
“什么?”
“冰糖雪梨湯!”鬼妻子溫柔道,“你不是說喉嚨痛嗎?這是藥三分毒,還是食療最安全。”
“謝謝!”
“謝什么,住在一起都是一家人嘛!”
“對了,你老公呢?”
“哦,在外面松土呢!他準備弄一個花圃種一些玫瑰什么的,你們女孩子不是最喜歡花嗎?對了,你放學(xué)回來順便帶些花種,撿你喜歡的買就好。”
“那你把他叫進來,我有話跟你們說!”
“好!”
鬼妻子點點頭,剛準備挪腳外面便傳來一聲驚呼。
等我沖到院子,正好看到鬼丈夫拿著一枚裹著泥土的心臟。
而血水正順著他的指縫,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。
“我……我松土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的!”鬼丈夫急忙道。
雖然心里害怕,但我還是湊了過去。
那顆心臟的顏色還十分的鮮艷,甚至血液也沒有凝固。
這意味著,這是剛剛從活體里取出來的!
……
客廳里,靜悄悄的。
我望著盤子里的心臟,胸口躥起百般滋味。
果然被鄭國慶說中了,又死人了!
但是不是鬼夫妻干的,我不能確定。
“這間宅子是你們的,對嗎?”
“是!”鬼夫妻連連點頭。
“如果有任何人或者除你們以外的鬼靠近,你們能感受得到嗎?”
“能!”鬼丈夫率先開口,“因為死在了這里,怨氣標記了地盤。我們能感應(yīng)到其他鬼的存在,而其他鬼也能感應(yīng)到我們并不會擅自闖入?!?br>
“那這兩顆心臟是怎么進來的?”我歪著頭反問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!”鬼丈夫搖頭,“我真的是松土松出來的!”
“第一顆心臟的主人叫周大發(fā)!”
“周大發(fā)?”鬼丈夫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“你認識他?”
“認識!”鬼丈夫點頭,“是他親自開著挖掘機鏟平了門口的路!”
說到這,鬼丈夫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他死了?”
“丫頭,你是在懷疑我們嗎?”鬼妻子微微皺眉,“你是懷疑我們背著你出去殺人?”
“我不是想懷疑你們,而是想要弄清真相!如果還有和你們相關(guān)的人繼續(xù)死去,而所有的證據(jù)又全都指向你們的話,他們就會請法師將你們收了!”
鬼妻子腳下一個趔趄后,急忙望向鬼丈夫。
鬼丈夫先是一愣,而后使勁的搖頭。
“我沒有!我沒有殺人!而且,我們沒法離開這里你忘記了嗎?”
“我忘記了!”鬼妻子的表情復(fù)雜,“我甚至連我是怎么死的我都忘記了!可除了我們,哪有第三個鬼能進來這處兇宅?”
“老婆,你不要懷疑我!你是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,而我……我也奇怪,為什么有人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心臟帶進來,是誰想要嫁禍給我們?”
“不用說那么多!不管這兩件事是不是你干的,我都不喜歡后面還會發(fā)生!我們是怨是恨,但我們不能殺人!生前我們沒有做過喪良心的事,死后也絕對不可以!”
“老婆,我……”
沒等鬼丈夫說完,鬼妻子便瞬間消失不見。
“對不起!”我有些愧疚的開口,“我只是不想瞞著你們,更不想你們受到冤枉。”
“不怪你!”
鬼丈夫面色沉重的嘆息一聲,便轉(zhuǎn)瞬即逝。
……
原本上學(xué)就快遲到了,等我緊趕慢趕的趕到學(xué)校門口,被鄭國慶攔了下來。
看到他那身筆挺的制服,我莫名的有些心虛。
“那顆心臟在你那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一小時前我們接到群眾的報案,他們在公園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名死者。死者叫伍六奇,被開膛取心而亡。而好巧不巧的是,他是周大發(fā)所屬公司的法人代表!”
鄭國慶的話,讓我的心尖猛的一陣緊縮。
隨即,心跳便凌亂的不成樣子。
“因為清晨下了一場雨,所以血跡被沖沒了。我在想如果沒有那場雨的話,我們會不會找到你住的那間兇宅?!?br>
說到這,鄭國慶的臉色更加的嚴肅。
“事關(guān)人命,我希望你說實話!”
“我是在兇宅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顆心臟,但是當(dāng)時他們跟我在一起!”
“誰跟你在一起?”
“鬼妻子就在我的跟前,而鬼丈夫在院子里松土。”
“隔著一堵墻,你憑什么覺得他就在外面?而且鬼殺人沒有時間和空間的阻礙,或許只是眨眼之間就能完成!”
鄭國慶生硬的話,讓我有些不悅。
“鄭警官,你對鬼分明帶著偏見!”
“不是我有偏見,而是他們有殺人動機!死了那么久不去投胎,不是為了報仇那是為了什么?”
“那你爸還在人間待了二十年呢你怎么不說?”
“因為我爸的職業(yè)不允許他干出作奸犯科的事!”
真的是無話可說!
不還是偏見嘛!
人的好壞跟職業(yè)根本沒有關(guān)系!
“我不想跟你爭論!”
“爭論與否甚至是結(jié)果根本不重要!”鄭國慶抬起手望了望手表,“反正跟你說話的這個時間,我的同事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趕到兇宅了?!?br>
“你故意拖延時間?”
“不,只是防止他們毀滅證據(jù)罷了!”鄭國慶淡淡的撇了我一眼,“如果在那里發(fā)現(xiàn)了死者的心臟,這兩個鬼怕是要再死一次了!”
……
連學(xué)校的門都沒跨進去,我急急忙忙的往兇宅折返。
快要到的時候,遠遠的看的了熟悉的黃色警戒線。
我想要進去,卻被警員攔在外面。
哪怕聽我說要取行李,他們都不肯通融。
于是我只能找了一個墻根,點燃了隨身攜帶的香。
煙霧縹緲間,寧炔拔地而起。
“仙家,救命!”
“就知道你找本仙準沒好事!”寧炔蹙眉,“怎么了?”
“他們想殺了鬼夫妻!”
等我慌里慌張的解釋完,寧炔微微挑起眉梢。
“你想要本仙救他們?”
“嗯!”我使勁的點頭,“他們是好鬼!”
“可本仙救得了他們一時,卻救不了他們一世!等房租到期了,我們還得離開!所以想要救他們,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,那就是找到真兇還他們清白!”
“可我又不會破案!”
“不會就學(xué)!正所謂笨鳥先飛、勤能補拙。你既然能臨時抱佛腳學(xué)習(xí)解剖就是為了證明那具骸骨是顏如玉的,那么你也能學(xué)著包拯斷案幫助這對鬼夫妻找到陷害他們的真兇!雖然你又笨又蠢但你有一個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的金手指,那就是……陰陽眼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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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炔說的沒錯,我有金手指。
就憑能見鬼這一點,我就打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群眾。
我必須要冷靜!
仔細思索一下,除了鬼夫妻還有誰能悄無聲息的進出兇宅?
我?
寧炔?
秦慕安?
但都不可能啊!
兩個保家仙沒有我的召喚是不會現(xiàn)身的!
更何況他們的目的都是修成正果,更是不敢濫殺無辜。
那就沒有別人了呀!
想到這,我突然太陽穴一緊。
于是,趕緊拿出手機。
“喂,鄭國慶!”
“你說什么都來不及了!”鄭國慶緩緩開口,“法師已經(jīng)趕去兇宅了!”
“法師?”反應(yīng)過來,我急忙騎上小電驢。“鄭國慶,女死者懷孕這件事你們有沒有告訴別人?”
“沒有,怎么了?”鄭國慶顯得有些詫異,“這樣一尸兩命的事自然是不能對外公布。而且她孕期不到兩個月,只能算得是一個胚胎。所以……”
既然警方壓下了這件事,那么在中介那遇到的男人為什么會知道死的是一家三口?
注意了!
他說的是‘一家三口’,證明他不僅知道鬼妻子懷了孕,還把那個胚胎當(dāng)成了完整的人。
連再見也來不及說,我急忙將手機丟進車簍里。
而后將車速擰到最快,拼了命的往兇宅趕。
兇宅死的其實是三個人!
除了鬼夫妻,還有他們的孩子!
所以那個未成形的胚胎,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兇手!
可胚胎能不能成鬼又怎么成鬼的我不知道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阻止法師對付鬼夫妻。
可好巧不巧,小電驢騎到一半沒電了。
于是,我只能用腳去蹬。
甩著舌頭蹬到車轱轆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時候,終于看到了兇宅。
兇宅敞著門,門口一地的黃符紙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直接丟掉車沖進去。
但等我跨進門檻的瞬間,卻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面朝下的趴在地上。
而他的手里攥著一枚劍柄,附近則滾了一地的銅錢。
猶豫片刻,我走過去拍了拍男人。
男人哆嗦一下,突然翻過身來。
此刻我才赫然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。
隨著他急促的喘息,有血不斷的涌出。
“跑!”
聲嘶力竭的喊了這么一聲,男人仰著頭噴出一口血霧。
隨后,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。
感覺到了不妙,我起身就跑。
可眼看著門檻近在咫尺的時候,門瞬間變成了一堵墻。
而院中上方的天空,頃刻間烏云壓頂。
“你要去哪?”
當(dāng)身后傳來一個陰氣森森的聲音時,我的后背瞬間一麻。
等等!
這聲音我好像在哪聽過!
調(diào)整好呼吸,我下意識的轉(zhuǎn)身。
沒想到之前在中介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,此刻正坐在上吊繩做的秋千上輕輕搖晃。
而他的手中,正攥著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。
“你……”我指著男人,頃刻間恍然大悟?!澳闶撬麄兲ニ栏怪械暮⒆??”
“不!準確而言,我是鬼胎!沒想到你只是長了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!”
鬼胎說到這,瞬間收緊手指。
掌心的心臟,頃刻間碎成肉泥,血水四濺。
“有那么一個窩囊廢的父親何其不幸,不僅連家都保不住還拋下我和母親自殺!有死的膽量,卻不敢跟那些壞人拼一拼嗎?”
“你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當(dāng)然!”鬼胎冷哼,“大概是因為母子連心吧!我雖然還在胎中,卻能感覺到母親的情緒。好的、壞的、驚恐的、慌張的……總之她所有的情緒,都百倍千倍的回饋于我!”
說到這,鬼胎摸了摸秋千上的麻繩。
“所以,我的怨恨比他們的更重!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奪回房子,怎么替他們報仇!那天在目睹父親吊死后,母親暈厥過去。而這個時候我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居然掌握了主導(dǎo)權(quán)。于是我控制著母親,揮起電鋸殺了她!”
“她不是自殺?”
我難以置信的驚呼出口后,一把捂住嘴。
“自殺?”鬼胎陰笑出聲,“當(dāng)然不是!當(dāng)我發(fā)現(xiàn)怨氣不僅能讓我形成自我意識還能促進我快速成長后,我便決定要親自復(fù)仇!讓挖掘機故障那種不過是小打小鬧,畢竟我的能力太弱只能嚇唬嚇唬他們??僧?dāng)我的鬼力越來越強,搶到與這間兇宅融為一體的時候,我知道時候到了!”
“你……你和兇宅容為一體了?所以是你在禁錮鬼夫妻不讓他們離開這里的?”
“沒錯!”鬼胎似笑非笑的抽了抽嘴角,“既然他們沒有能力保護我,那我就想辦法去保護他們。我將兇宅畫地為牢,是禁錮也是保護!雖然我討厭他們的怯懦,但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。有房子、有爸媽,這才算是個完整的家!”
“那顆心臟是你特意送給她的禮物?”
“我雖然是個鬼胎,但懂得人情世故。親生母親的生日,自然要表示表示?!?br>
鬼胎說到這,突然狠厲的目光。
“我是同情你才由著你住下的,沒想到你卻讓他們發(fā)生矛盾!他們那么恩愛,從來沒有吵過架!而你的一番胡言亂語,讓他們相互猜疑心生嫌隙!”
“明明是你胡亂殺人,這才引出來的誤會!而我是想幫他們!”
“幫?”鬼胎猙獰了面容,“你的巧舌如簧騙得了那個蠢笨如豬的保家仙可騙不了我!”
“你……”
我慢慢的往后退,并試圖將手伸進口袋。
可下一秒,鬼胎瞬間閃到我的跟前。
他一把抓住我的兩個肩膀用力的往反方向一擰,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,我的胳膊‘咔’的一聲瞬間變了形狀。
“我看你沒了雙手還怎么點香!”
鬼胎一把將我掀翻在地后,張著嘴露著光禿禿的牙床狂笑。
此刻的我渾身顫抖,癱在地上只能不斷的吸氣呼氣來緩解疼痛。
而鬼胎的表情,越發(fā)的癲狂。
“我是鬼胎!是靠怨氣和仇恨長成的厲鬼!無論是企圖奪走我家房子的壞蛋,還是你這個離間我父母感情的小賤人,我都不會放過的!”
“不!”
我掙扎著不斷的往后挪,整個人被恐懼包圍。
鬼胎讓我住進這棟兇宅根本不是同情我,而是為了方便觀察我尋找我的弱點!
否則,他也不會在我想要點香的時候立刻擰斷我的手!
怎么辦?
不點香寧炔就不會現(xiàn)身!
如果他不現(xiàn)身,我就會死在這!
“你不能殺我!”我卯足力氣對鬼胎大吼,“傷害你們的從來不是我!”
我故意這么大聲,是想召喚鬼夫妻。
如果,他們能聽見的話。
以前被顏如玉附身、甚至在兇宅被鬼夫妻嚇唬的時候,我都沒有瀕臨死亡的恐懼感。
可現(xiàn)在,我有了。
“我是厲鬼!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的!你千不該萬不該明知道這里是兇宅還住進來!”
嘶吼到這,鬼胎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般大小。
沒等我掙扎著起身逃走,他便伸出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腦袋。
隨著他的用力,我的腦袋瞬間充血并且嗡嗡作響。
就在視線和意識一起模糊的時候,一條麻繩忽然裹住了鬼胎的脖子。
順著麻繩望去,我看到了鬼丈夫驚慌失措的臉。
“放了她!”鬼丈夫急忙扯緊繩子,“快點放了她!”
“爸!”鬼胎瞪大眼睛,滿臉的難以置信?!拔沂悄愕暮⒆影?!”
“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孩子,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了!”鬼丈夫說到這,將麻繩扯的更緊?!鞍舶彩菬o辜的,你不能害她!”
“我在替你們出氣?。 惫硖M眼的哀傷,“為什么你們幫一個外人卻不幫我?”
“松手!”
鬼丈夫大叫一聲,用力扯住麻繩。
巨大的慣性,讓鬼胎松開我的腦袋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“安安,我送你出去!”
鬼丈夫閃現(xiàn)到我的面前,扶起搖搖欲墜的我。
“走?去哪?”鬼胎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,兩行血淚緩緩順著眼角滑落?!爸灰疫€在,你們就永遠走不出這間兇宅!”
說的這,鬼胎直挺挺的撐起身子。
等站穩(wěn)之后,惡狠狠的望向我。
“等我先殺了這個女的,咱們父子倆再算舊賬!”
鬼胎裂開嘴,露著光禿禿的牙床尖聲尖叫。
原本鬼丈夫還擋在我的面前,可沒撐多久就被震飛了出去。
他重重的摔在地上,頃刻間身形渙散。
“他是你父親!”
看著步步逼近的鬼胎,我驚慌失措的大吼。
“先顧好你自己吧!”鬼胎的面頰詭異的抽搐起來,“你可是會比他先死一步!”
“我的保家仙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
如果真的要死!
也要死的硬氣!
嘴硬也算硬!
“呵呵呵!”鬼胎失笑出聲,“他出都出不來要怎么替你報仇?”
“誰說他出不來?”
就在鬼胎笑的前仰后合的時候,鬼妻子忽然現(xiàn)身。
她一手拿著打火機,一手拿著香。
眼神糾結(jié),表情復(fù)雜。
“媽!”鬼胎乖巧的叫了一聲。
“不要叫我媽!”鬼妻子抿了抿嘴唇,“我沒有你這么惡毒的孩子!”
“媽,不要意氣用事!”鬼胎盯著鬼妻子手中的香,放柔聲調(diào)?!跋劝严惴畔?!”
“除非你放了她!”鬼妻子頓時激動起來,“你已經(jīng)害了那么多人了,不能再濫殺無辜了?!?br>
“好我答應(yīng)你,我不殺她!”鬼胎說到這,忽然目露兇光?!拔蚁葰⒛?!”
鬼胎低吼一聲,直接撞向鬼妻子。
在鬼妻子的身體被鬼胎穿透的瞬間,她將手中的打火機和香用力的拋向了我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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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間,我頭皮發(fā)麻,估計就是之前的吊死鬼。
但我硬生生的忍著,不敢吭聲。
想要回房鉆被窩里躲著,可一轉(zhuǎn)身整個人僵在當(dāng)場。
堂屋地面上那原本已經(jīng)被我擦掉的人形,此刻再次出現(xiàn)在視線之中。
不同于之前仰躺的姿勢,此刻地上的鬼,像是活了一般,想要爬起來。
終于,我再也無法淡定。
什么房租,什么血汗錢!
沒了就沒了,小命最重要!
這間詭異的房子,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
轉(zhuǎn)身就跑,可剛打開堂屋門就看到一個低著頭的男子。
男子穿著一身不合體的紅旗袍,腳上則撒著一雙繡花鞋。
而他露出繡花鞋外的腳后跟,布滿了皸裂。
并且,不斷滲著暗紅色的粘液。
這紅旗袍和繡花鞋為什么像極了我白天燒掉的那套?
剛想到這,男子突然抬起頭。
一條勒進皮肉的麻繩,赫然映入眼中。
“謝謝你送的衣服……”吊死鬼突然開口說道,語氣怪里怪氣
我頭皮發(fā)麻之際,脊背一緊,我重重的將門關(guān)上。
而后胡亂拽掉上面的一張黃紙符,死死的攥在手里。
“仙家!仙家救我!寧炔寧炔,你快出現(xiàn)。”
這死鬼,關(guān)鍵時刻怎么不出現(xiàn)。
剛剛這個鬼,明顯比之前的女鬼更加的恐怖。
而此刻,我正置身在他們的老巢中。
光憑我一個膽小如鼠的弱女子,怕是逃不出去的。
“寧炔,你快出來呀!”
不斷的呼喚寧炔,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(yīng)。
這家伙怎么這么不靠譜?
非得等我死了才出來嗎?
不對!
我記得第一次把寧炔召喚出來是因為點錯了香!
對,點香!
或許只要點上香興許就能招出寧炔!
可我元寶蠟燭都買了,唯獨沒有買香啊!
“仙家求求你,快來救救我!只要你出來,我保證以后大魚大肉、好酒好菜的伺候你!我再也不拿那些垃圾食品糊弄你了!仙家,我的好寧炔!求求你……”
剛說到這,我的余光突然瞥到了墻角。
那里正探出半個人影,似乎是在窺探我。
寧炔?
不對!
寧炔可不會這么鬼鬼祟祟的!
不是寧炔的話,那就是……鬼?
我記得之前那個大哥說過,這里死的可是一家三口。
那么我即將面對的是三個鬼?
之前學(xué)校里那一個女鬼就折騰掉我半條命,更何況是三個!
不行!
我不能表現(xiàn)出害怕!
俗話說‘人怕鬼三分,鬼怕人七分’,我越害怕鬼就會越猖狂。
想到這,我捂住狂跳的胸膛挺直腰桿。
而后,故作鎮(zhèn)定的望向墻角。
“你出來吧!我看到你了!”
“我不能出去……”角落的黑影呢喃開口,“我怕嚇著你……”
“不就是鬼嘛,能有多可怕!見鬼這種小事,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!”
“那我出來了……”
黑影說到這,緩緩的抬起右腳。
等右腳落地瞬間,露出了半個身體!
媽呀!
只有半個身體!
面前的女人,豎著一分為二。
從側(cè)面,能看到她的整個身體結(jié)構(gòu)。
半拉腦漿正隱約冒著熱氣,隨著她的顫動,腹腔的內(nèi)臟不斷的往外滑落。
‘啪’一聲掉在地上,稀里嘩啦間濺起血來。
“??!”
終于恐懼還是戰(zhàn)勝了理智,我尖叫一聲飛快的沖回房間。
關(guān)上門后,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。
這不是等著這些鬼甕中捉鱉嗎?
不行!
然后我就看到一個香爐。
那香爐里,有幾根香。
雖然燒過了,但勉強能用。
就在我四處尋找打火機的時候,劇烈的拍門聲響起。
下意識的望去,一枚血手印瞬間印在玻璃上。
緊接著,我上方的床瞬間掀翻。
媽呀!
他們要進來了!
我站起來縮在墻角,掏出打火機抖了許久這才點燃手里的香。
白氣繚繞的瞬間,寧炔從天而降。
寧炔!
此刻,你就是我的神!
“仙家!”
我‘哇’一聲失聲痛哭,撲過去一把抱住寧炔。
“你終于知道怎么召喚本……撒開!”
“我不!”我猴子一般的掛在寧炔的身上,“我害怕!”
“鬼就要進來了!”
寧炔的這句話,瞬間讓我撒手。
“別開門!”
撂下這么一句話,寧炔便瞬間消失了。
回過神來我沖過去,剛將門反鎖寧炔就穿過門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“仙家,你被鬼揍啦?”
“閉嘴!”
寧炔狠狠瞪了我一眼,一個俯沖穿過木門。
我正打算偷看一下,又一個身影摔了進來。
原本以為是寧炔,可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半拉女人。
女人仰頭對上我的視線,瞳仁瞬間縮成針尖大小。
她嘶吼一聲噴出一口臭氣,猛的將長滿尸癍的手伸向我。
就在那尖銳的指甲剛抵住我喉嚨的瞬間,寧炔如及時雨般的出現(xiàn)。
他一把薅住女人的大腸頭,用力的一扯。
彈性加上慣性,瞬間讓女人飛了出去。
“仙家,你好厲害!”
危急時刻,我還不忘對寧炔放彩虹屁。
“要不是你拿那些垃圾食物糊弄本仙,本仙會更厲……”
寧炔的話還沒有說完,腳下突然一個趔趄。
我驚慌失措的順著寧炔的視線望去,驚見四只鉆出水泥地的枯手正一左一右死死的抱住了寧炔的雙腳。
一邊撕扯,一邊試圖往下拽。
糟了!
寧炔有麻煩了!
我怎么會想到這幾個鬼這么厲害!
對了,我似乎想起什么了。
好像我敬上的貢品越好,寧炔的法力就越強。
眼見著寧炔已經(jīng)半截身體被拽進土里,我急忙沖到供桌前。
酒買了,但唯獨少了肉。
可祭祀保家仙的貢品,必須得有肉啊!
轉(zhuǎn)頭望著只露出腦袋的寧炔,我顫抖著掏出一把水果刀。
閉上眼把心一橫,直接從手臂上割下一塊肉來。
不顧鮮血淋漓和鉆心的疼,我將肉和酒擺在上面。
而后將之前點燃的四根香,插進了香爐。
雙手合十后,我跪下之后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。
直起腰的同時,凄厲的慘叫充斥在整個院子里。
尋聲望去,只見那一男一女兩個鬼正躺在地上身形渙散。
他們擠在一起驚恐的望著寧炔,正不斷的往后退。
見局勢扭轉(zhuǎn),我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。
屁顛屁顛的跑過去,狠狠瞪著兩個鬼。
“知道我仙家的厲害了吧?看你們還敢再嚇唬我!”
“閉嘴!”
沒等我狐假虎威完,寧炔掐住我的后腦勺將我提溜到一邊。
而后凌厲了眸子,陰冷的俯視下方。
“仙家饒命!”男人快速的爬起來,對著寧炔作揖。“這里是我們的家,我們現(xiàn)身只是想要趕她走,并沒有想要害她的性命?。 ?br>
“是的,仙家!”女人跟著磕頭,“只有嚇走所有試圖靠近這里的人,才能保住我們的房子我們的家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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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們已經(jīng)死了!”我從寧炔身后探出腦袋。
“我們是死了,但死的冤枉!”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,拳頭攥的生緊?!拔覀兎蚱迋z奮斗那么久才買下的這棟房子,可因為沒有辦過戶手續(xù)房東就過世了。那時候我們沒有多想,反正這房子只住不賣,有沒有房產(chǎn)證都無所謂??珊髞淼哪骋惶欤覀冞@要拆遷了?!?br>
“拆遷是多好的事!”女人緊接著顫聲道,“我們沒敢奢求幾套房,也沒敢奢求賠償金。我們只是想著能搬到城里,孩子就能上一所好的學(xué)校??芍車泥従右粋€接一個簽下賠償協(xié)議的時候,他們卻說出于人道主義只能給我們五萬塊,只因為我們沒有房產(chǎn)證!可這棟房子卻是我們花二十萬買下的!”
“我們決定,絕不離開!我們必須要堅守住這個家!”男人哽咽了聲調(diào),“但開發(fā)商為了逼我們離開,用盡了千奇百怪的手段!他們斷電、斷水,甚至挖斷了唯一的路!”
“好卑鄙!”
聽到這句話,我憤怒的脫口。
“他們拆掉了周圍所有房子后,便派挖車司機24小時輪流守著,一旦我們離開就立刻推了房子!為了守住這個家我們放棄了工作,時時刻刻不敢掉以輕心??山K究是雙拳難敵四手,只是兩個月我們就精疲力盡!于是,我想求和!我們不要太多的賠償,我只要我買房的那些錢??僧?dāng)我將買房協(xié)議和轉(zhuǎn)賬單據(jù)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,他們卻說我們是在造假騙錢!”
“那明明是我們的房子!是我們辛辛苦苦攢錢買下的房子!”女人顫抖著望向我,瞬間流出一行血淚?!翱傻搅怂麄兊目谥校覀儏s成了貪心的釘子戶!成了影響城市發(fā)展的刁民!”
“那……你們?yōu)槭裁磿詺???br>
之前那個大哥告訴我,他們死的是一家三口。
那么,另外一個呢?
“他們利用媒體添油加醋的將我們的事發(fā)到了網(wǎng)上,讓那些不明所以的網(wǎng)友對我們口誅筆伐!甚至對外公告因為我們的‘自私’行為,暫緩甚至減少對拆遷戶相應(yīng)的賠償!于是,我們成了所有人發(fā)泄的目標!克制一些的乘著夜色用石頭砸我們的玻璃,用紅油漆甚至是糞便潑門??闪硗庖恍┗鸨闹苯优苌祥T咒罵我們,咒罵我們?nèi)钡旅盁煍嘧咏^孫!”
“我們承受不住壓力,最后選擇了自殺。”
男人說到這,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院中的槐樹。
與此同時,上面的麻繩順勢搖晃起來。
恍惚間,我仿佛看到了男人掙扎的身影。
“我怎么死了?”
突然,女人蒼白了臉色。
“我是怎么死的?”
“你不記得了嗎?”我趕緊道。
“我不記得!我怎么不記得了?”女人說到這,一把拽住男人?!拔沂窃趺此赖??我是怎么死的?”
“我不知道!”男人茫然的搖頭,“我先死的!”
“那另外一個呢?”我急忙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什么……另外一個?”
這回,男人和女人同時錯愕的望向我。
“他們說……他們說這里死的是一家三口!”
“可這里一直只住著我們兩個!那我們的孩子呢?”
乖乖勒!
怎么會這樣?
我這是遇到了蓋中蓋、鬼中鬼了?
“陽有陽規(guī),陰有陰法!”一直沉默不語的寧炔忽然開口,“鬼……就該去鬼該去的地方!”
眼見著寧炔目露寒光,夫妻倆嚇得直接跪下。
“仙家,不要!”
幾番叩頭無果后,他們趕緊轉(zhuǎn)向我。
“姑娘,求求你幫我們說說情,求仙家大發(fā)慈悲放過我們?!?br>
鬼夫妻倆的哭訴,字字泣血。
可我同情有余,但余額不足。
“我付了房租的!”我跪下來跟著他們一起磕頭,“
我知道你們死的冤枉,可我的錢也花得冤枉!我不是想要奪走你們的房子,而是想暫住這里的!
我對天發(fā)誓,只要房租到期,就立馬搬走!但在請你們讓我暫時在這里落腳,并且給我一些時間賺夠再租房子的錢!”
剛想擠出幾滴眼淚示弱,我的天靈蓋卻被一把掐住。
寧炔強行將我提溜起來后,狠狠瞪著我。
“竟敢丟本仙的臉!”
狠聲說到這,寧炔狠狠的甩手。
鬼夫妻慘叫一聲,瞬間反彈著穿出了院墻。
……
“你居然給鬼磕頭!”
一把將我推進房后,寧炔怒氣沖沖的抬起大手。
眼看著這家暴狂又要揍我,我急忙一把抱住他的胳膊。
“仙家,我錯了!”
只要寧炔的巴掌追不上我認錯的速度,我就不會挨揍。
“認錯認的快,跪也跪的快?”寧炔凌厲了目光,“作為本仙的信徒,你竟敢跪兩個鬼?”
笑死了!
寧炔和這兩個鬼同樣都是陰間的玩意,還有高低貴賤之分?
“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!”我瞥著嘴,一臉的委屈。“仙家,你別生氣了!”
這兩個鬼那么可憐,開發(fā)商真的不做人,從小見多了世情,我其實蠻同情這一家子的。
但是我要是不跪回去對不起我的良心。
“我更怕被自己的道德綁架,一時間腦袋發(fā)熱把房子還回去了。到時候咱們就沒房子住了,我是真的沒錢了。“我苦著臉解釋道。
“你……”寧炔還想再說些什么,眉頭卻忽然一緊。“哪來的血?”
寧炔的目光從自己染血的衣服,瞬間轉(zhuǎn)移到了我的手臂上。
“那兩個鬼弄的?”
“不是不是!”我趕緊擺手,“是我自己!剛?cè)鄙偌榔?,我割了自己的肉給你當(dāng)貢品,然后……??!”
沒等我說完,寧炔一把捏住我的傷口。
直捏到鮮血淋漓從他的指縫間緩緩流出,他稍稍一用力便將我拽到了前。
“疼嗎?”
“疼疼疼疼疼!”
我縮著脖子,痛的直跺腳。
“知道疼下次就別自作主張亂上貢!本仙……回民!”
怎么寧炔是回民嗎?
據(jù)說回民是不吃豬肉的!
等等!
他在罵我是豬?
“寧炔!你這個王八……”
又羞又惱之下,我沖著寧炔消失的方向大吼,我舍己為的是誰,還不是為了他,這個狗男人。
可還沒吼完,寧炔卻悄無聲息的出現(xiàn)了。
這狗東西,總喜歡來無影去無蹤。
“王八什么?”
“什么王八?是王霸!王者霸氣,簡稱王霸!”我搓著手,努力做出一臉的崇拜。
“能供奉您這么一位擁有王者霸氣的仙家,我真的是好開心好自豪啊!我甘愿為您獻身?!?br>
說到這,我將受傷的手伸到寧炔的跟前,可憐兮兮的看著他。
“仙家,您能用仙氣給我療傷嘛?”
“怎么本仙長得像云南白藥嗎?”
“你隨便揮揮手就能治好我的傷吧?”
“本仙不會!”寧炔漫不經(jīng)心,冷聲道,“就算會,也不給你治!”
果然,鬼果然都是冷心冷情的東西,只能怪我自己心軟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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