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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微月厲時宴抓住裂縫里的光小說

柱子子 著

女頻言情連載

住了一兩天后,宋安然便又過不了吃素的日子,嚷嚷著要回去。厲時宴自然也由著她,連忙喊來司機?;厝サ穆飞希恢遣皇枪室庾鼋o賀微月看,宋安然一直纏著厲時宴聊天。素來誰都看不進眼里的男人卻沒有半分不耐,甚至語氣格外溫柔。賀微月也不在意他們的親近,剛準備假寐時,耳邊突然傳來劇烈的剎車聲。她猛地睜開眼,只見一輛失控的貨車正朝著這邊開來,而一旁的司機正在猛踩剎車,卻偏偏剎車失靈。她神色驟變,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傳進耳里?!芭?!”賀微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身體被狠狠的拋棄又狠狠的砸回座椅上。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,可渾身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。車被撞后翻滾了好幾圈一把撞斷路邊的樹,這才將將停下。賀微月耳朵邊嗡鳴聲不斷,她費了很大...

主角:賀微月厲時宴   更新:2024-12-31 09:5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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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賀微月厲時宴的女頻言情小說《賀微月厲時宴抓住裂縫里的光小說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柱子子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住了一兩天后,宋安然便又過不了吃素的日子,嚷嚷著要回去。厲時宴自然也由著她,連忙喊來司機?;厝サ穆飞?,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給賀微月看,宋安然一直纏著厲時宴聊天。素來誰都看不進眼里的男人卻沒有半分不耐,甚至語氣格外溫柔。賀微月也不在意他們的親近,剛準備假寐時,耳邊突然傳來劇烈的剎車聲。她猛地睜開眼,只見一輛失控的貨車正朝著這邊開來,而一旁的司機正在猛踩剎車,卻偏偏剎車失靈。她神色驟變,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傳進耳里?!芭椋 辟R微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身體被狠狠的拋棄又狠狠的砸回座椅上。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,可渾身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。車被撞后翻滾了好幾圈一把撞斷路邊的樹,這才將將停下。賀微月耳朵邊嗡鳴聲不斷,她費了很大...

《賀微月厲時宴抓住裂縫里的光小說》精彩片段


住了一兩天后,宋安然便又過不了吃素的日子,嚷嚷著要回去。
厲時宴自然也由著她,連忙喊來司機。
回去的路上,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給賀微月看,宋安然一直纏著厲時宴聊天。
素來誰都看不進眼里的男人卻沒有半分不耐,甚至語氣格外溫柔。
賀微月也不在意他們的親近,剛準備假寐時,耳邊突然傳來劇烈的剎車聲。
她猛地睜開眼,只見一輛失控的貨車正朝著這邊開來,而一旁的司機正在猛踩剎車,卻偏偏剎車失靈。
她神色驟變,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傳進耳里。
“砰!”
賀微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身體被狠狠的拋棄又狠狠的砸回座椅上。
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,可渾身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車被撞后翻滾了好幾圈一把撞斷路邊的樹,這才將將停下。
賀微月耳朵邊嗡鳴聲不斷,她費了很大力氣才睜開眼,下一秒一股熱流從頭頂滑下。
她下意識的用手一摸,血液的鐵銹味瞬間竄入她的鼻子。
賀微月卻顧不得自己的傷勢,強忍著痛意從車底爬出,朝厲時宴奔去。
看著滿身是血雙眼緊閉,明顯被撞得最重的厲時宴,她眼底一緊。
賀微月連忙爬上前,“厲時宴,醒醒!”
厲時宴吃力的睜開眼,就看見賀微月欣喜的模樣:“忍一忍,我馬上救你出來!”
可下一秒,她伸過來的手被他一把推開:“別、別管我,去救安然!”
賀微月瞬間僵硬在了原地。
她知道厲時宴很愛宋安然,卻沒想到他愛到她連命都不顧!
見賀微月遲遲沒有動作,厲時宴越來越慌,朝她怒吼道:“還不快去!”
賀微月被吼得大腦一片空白,死死按住微微顫抖的手,深吸一口氣朝另一邊走去。
很快副駕駛昏迷的宋安然被賀微月救了出來。
隨后她又跑到厲時宴這頭,拼命把他從車底拽了出來,最后,又把司機給拽了出來。
一連救了好幾個人,她的手因用力在地上摩擦而變得血肉模糊,臉色也越來越白。
賀微月看著開始冒黑夜的車子,恐慌瞬間蔓延全身。
她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,扶著厲時宴就要往安全地帶走去。
下一刻車子在他們身后爆炸。
巨大的沖擊波裹挾著碎片向他們砸來!
“小心!”
賀微月一把撲到厲時宴身上,死死把他護在身下!
“砰!”
下一刻,賀微月陷入無盡的黑暗里。
“厲時宴!”
連續(xù)做了一夜噩夢的賀微月猛地從病床上坐起,卻扯到了后背的傷。
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,她整個身體瞬間朝床下摔去。
“小心!”
下一秒,她的身體被一雙大手穩(wěn)穩(wěn)扶住。
賀微月一愣,一眼就撞進厲時宴復(fù)雜的眼睛里。
她看了他很久,許多想說的話最后都匯成一句:“你有沒有受傷?!”
厲時宴沒想到,她在爆炸的第一時間不要命的護住他不說,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,不是關(guān)心自己,而是問他有沒有受傷。
心臟仿佛泡進了一種不明液體中,攪得他五臟六腑都在微微發(fā)燙。
他沉默著沒說話,把她扶回床上。
隨后才開口道:“當時為什么要選擇護住我?爆炸是會死人的,你不知道嗎?”
賀微月還在合約期內(nèi),于是微笑著說出了那句她常說的話:“我當然怕,但是我更愛你啊?!?br>說這話的時候,她的眼底也浮現(xiàn)出濃濃的愛意。
可這個回答并沒有讓厲時宴滿意。
賀微月對他說過很多次愛。
每一次說的時候她眼里也是滿含愛意。
從前他沒有認真聽,也沒有仔細看。
可如今,他認真凝望著她的眼睛,不光從里面看出愛意,仿佛還看出了一些別的什么。
一些,被賀微月深深隱藏著的,但卻是他,沒有看透的。
他攥了攥手,岔開話題:“你這次救了我,我會給你補償?shù)?。?br>“你之前很喜歡煙花,最近有一場國風煙花秀,我包場放給你看。”
她喜歡煙花?
賀微月蹙了蹙眉,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追在他身后,有一次江邊在放煙花,她忍不住停留多看了幾秒。
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,他居然記得。
小小的一件事能被他記得這么久,換成別人一定會熱淚盈眶。
賀微月的內(nèi)心卻毫無波瀾,可她面上卻故作欣喜:“好。”


很快就到了賀微月出院那天,厲時宴專門推掉工作來接她。
就在他替她去辦理出院手續(xù)的時候,賀微月遇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老同學。
“淮月,好久不見啊,淮景呢,你們不是經(jīng)常黏在一起的嗎,他這個戀愛腦,舍得讓你一個人來醫(yī)院?”
“說起來,你們年紀也不小了,也該定下來了吧,你們什么時候回老家辦婚禮,記得到時請我啊。”
賀微月第一次眼底展現(xiàn)真正的笑意:“嗯,我們快結(jié)婚了,過段時間就會回老家?!?br>“你回老家做什么?!”
話音剛落,身后就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。
她猛地回頭,正好撞上厲時宴陰沉的眼眸。
她身子一僵,剛要開口,賀微月就低聲和朋友說了一句什么,朋友點點頭,立馬離開了。
等到人影消失后,她臉上才再次浮現(xiàn)出一抹笑容,跑到厲時宴身邊,推著他就要離開。
“出院手續(xù)辦完了嗎,謝謝你啊,特地來接我出院?!?br>她故意的想要岔開話題,可厲時宴卻不知為何格外執(zhí)著那個話題,他整個人的神色都變了,一把攥住她的手。
“為什么不回答!”
“你回老家做什么,是不是要離開我?!”
莫名的厲時宴突然想起上次去寺廟里求的那支簽,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。
賀微月看著他臉上慌張的神情,莫名有些出神。
還記得三年前,他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。
那時候,她在他要拿起椅子砸向自己腿時,撲在了他身上。
那一次讓她斷了三根肋骨,卻也成功的讓厲時宴不再抗拒她,再讓她滾。
半夜她攥住他的手哄他睡覺,卻見他突然從夢中驚醒,似是做了一個噩夢,然后紅著眼問她。
問她是不是也要跟他的父母,跟宋安然一樣離開他,不要他?
那時她的回答是怎么樣的?
她蹲在他面前,緊緊抱住他堅定道:“不會,我不會離開你?!?br>現(xiàn)在她的回答依舊是:“我這么愛你,怎么會離開你?”
賀微月的眼底一如既往地真摯,沒有半分謊言。
厲時宴一顆心才徹底落了下來,任由她推著自己出了醫(yī)院。
而在賀微月出院的第二天,她很意外的收到了宋安然生日的邀請函。
宴會大廳里,燈火輝煌,觥籌交錯。
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,飄散在喧嘩的人群之間。
整個大廳都綴滿碎鉆和鮮花。
而今天的主角宋安然穿著一身高定禮服站在正中央,享受著旁人的恭維。
“安然,厲總真的好愛你啊,這禮服,這皇冠,看得我都羨慕死了?!?br>“我聽說這宴會還是厲總親自設(shè)計派人裝飾的,他每天日理萬機,居然還能抽出時間特地為你準備驚喜,這樣的男人可太難得了?!?br>宋安然微紅著臉,笑笑沒有說話。
“安然。”
被賀微月推過來的厲時宴坐在輪椅上,深情的看著她:“生日快樂?!?br>說完,他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她。
禮物被拆開的一瞬間,宋安然眼底閃過一絲驚艷。
“天哪,這不是上周蘇富比拍賣行上的壓軸物品嗎?”
“聽說是伊麗莎白女王佩戴過的,寓意著真愛不渝,原來是被厲總拍下了,這可一條價值好幾個億呢!”
……
在客人的驚嘆聲中,宋安然甜甜的朝厲時宴一笑。
“時宴,謝謝你,我很喜歡?!?br>眾人催促著宋安然把這條項鏈戴上,等她戴上后又是一陣夸。
隨后有人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賀微月,話里滿是譏諷。
“賀微月,今天是宋安然的生日,你就這么空手而來嗎?”
話音剛落,眾人的目光全落在賀微月的身上。
賀微月忽視掉這些異樣的目光,剛要開口時,外面?zhèn)鱽頍熁ň`放的聲音。
眾人聞聲望去,就看見落地窗外無數(shù)顏色夾雜著無數(shù)金色銀色的弧光噴簿。
像是最絢目的花園,姹紫嫣紅盛放在黑色夜幕。
緊接著,十二仕女圖躍然于天空,栩栩如生。
眾人被震驚得驚嘆連連,宋安然更是推著厲時宴朝露臺上走去。
而到了這一刻,厲時宴也終于確定,這是他原本給賀微月準備的國風煙花秀!
他下意識的朝賀微月的方向望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里早就空空如也。
他連忙拿出手機給她發(fā)短信。
你什么意思?
很快賀微月的短信就彈了出來。
我只是覺得,這個煙花送給她,或許你會更開心。
厲時宴心臟驟然一緊,下一秒就看見遠處的工作人員朝宋安然說了些什么。
很快宋安然臉上浮現(xiàn)出喜悅,朝他走來,激動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吻。
“時宴,你怎么知道我想看這款國風秀的煙花很久了?”
“謝謝你為我準備的這個驚喜。”
這個吻,厲時宴盼望了很多年。
但真正到這一刻的時候,他心里卻沒有半分欣喜。
反而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了另一個人的身影。
這時厲時宴的手機一震,賀微月的短信再次彈了出來。
時宴,恭喜你,得償所愿。
厲時宴看了那條短信很久,心里十分不郁。
可連他也不知道,自己為何看到這句話會這么大的情緒。
最后他閉了閉眼,將手機熄屏。
宋安然生日過后,賀微月就沒再見過厲時宴的身影。
只是聽他的兄弟說他一直陪在宋安然身邊。
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厲時宴對宋安然如何寵愛。
為了哄她開心,二十萬一支的玫瑰厲時宴說買就買。
為了讓她發(fā)脾氣,五十萬一顆的鉆石厲時宴說丟就丟。
為了讓她玩得滿意,一千萬一天的滑雪場厲時宴說包下就包下。
他們告訴她這些,無非是想讓她這個舔狗難堪。
可沒人知道,她根本不在意。
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忙著要做。
她要準備離開了。


賀微月驟然清醒過來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送來了醫(yī)院,而厲時宴正守在她身旁。
厲時宴見她沒回答,拽住她手腕的手緊了幾分,“說話!”
賀微月痛得皺了一下眉,卻還是乖巧的回答道:“沒有誰,你聽錯了,我那么愛你,怎么會叫別人的名字呢?”
厲時宴深深看了她一眼,似乎在沉思著一些什么。
最后,大概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,他神色才恢復(fù)如常。
是啊,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愛他,怎么會叫別的男人的名字。
她手腕猛地一松,厲時宴收回自己的手,語氣平靜。
“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,你昨天幫了我,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?!?br>賀微月端著水杯的手一頓。
“什么條件都可以嗎?”
看著她小心翼翼試探的神情,厲時宴原本冰冷的語氣莫名柔了幾分:“是。”
“那好,我想明天你陪我去看流星雨。”
說這話時,賀微月的眼底滿滿都是期待和愛意,那眼神看得厲時宴心臟驟然緊了一下。
他莫名的失了神,反應(yīng)過來后立馬挪開眼神,語氣冷淡道:“嗯?!?br>第二天晚上,賀微月和厲時宴來到望月山的山頂。
就當兩人要上坡時,賀微月突然從旁邊繞過來用絲綢蒙住了他的眼睛。
很快厲時宴的世界陷入一旁黑暗,只能聽見她溫柔的聲音。
“時宴,等一下再摘,我有驚喜要給你?!?br>很快,厲時宴就聽見她越走越遠的腳步聲,還有遠處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再也沒聽見任何聲音。
厲時宴的神色越來越不耐煩,他猛地摘下絲綢。
“賀微月,你到底要做……”
剩余的話卻停在了嘴邊,厲時宴看著眼前的場景,瞳孔驟然一縮。
望月山最出名的便是栽種了一大片的薔薇樹,可如今,這些樹都被無數(shù)的彩燈點綴,上面還掛著無數(shù)個禮盒。
賀微月嘴角展現(xiàn)出一抹溫柔笑意,推著他的輪椅走到這堆禮物面前。
隨后她從樹上拿起一個禮物盒,半蹲在他的面前,纖細的手指滿滿的拆開禮物盒子。
里面是一座精致的機械房子。
“這是送給七歲厲時宴的生日禮物?!?br>賀微月雙手捧著禮物遞到他面前,眼里繁星點點,盛滿了愛意。
見他不接,她也不在意,而是緊接著一個個的拆開那些禮物。
第二個禮盒,里面放著樂高。
“這是送給八歲厲時宴的生日禮物。”
第三個禮盒,里面放著游戲機。
“這是送給九歲厲時宴的生日禮物?!?br>……
她一個個的拆,直到拆到最后一個。
“這是送給二十六歲厲時宴的生日禮物?!?br>禮物堆了整整一地,拆完最后一個禮物后,賀微月起身推著厲時宴的輪椅朝一旁的觀景臺走去。
隨后蹲在他身邊溫柔的握住他的手。
“時宴,生日快樂?!?br>“我知道,自從六歲那年你父母因車禍過世,你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?!?br>賀微月的聲音軟了一分:“但過去的已經(jīng)過去,不要再困在過往的回憶里好不好,時宴,以后還有會很多人,代替伯父伯母,繼續(xù)愛你?!?br>賀微月的話那么真誠那么讓人動容,可厲時宴卻臉色一冷,一把甩開她的手。
“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!”
賀微月被他這么一推,一時踉蹌沒站穩(wěn),猛地摔倒在地。
地上粗糲的砂石被按進了她的手心,痛得她臉色猛地一白。
看著她垂頭不語的模樣,厲時宴心臟驟然一緊。
他雙手微攥,伸手想要拉她起來,可卻怎么也無法邁出這一步。
現(xiàn)場陷入一片沉寂,就在這時厲時宴的助理拿著手機匆匆走來。
“少爺,有您的電話?!?br>厲時宴語氣里透著隱隱的不悅:“我不是說過今天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擾我嗎?”
助理一頓,懦懦開口:“可您說過這個電話打來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您?!?br>

賀微月理都沒有理她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“站?。 ?br>宋安然連忙拽住她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:“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讓時宴知道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賀微月看著宋安然著急威脅的模樣,一把扯下了她的手,神色極淡的看著她。
“你既然不喜歡厲時宴,為什么不直接拒絕他?”
宋安然臉上青一塊白一塊,沒有說話。
但她不說,賀微月也知道。
不過是舍不得厲時宴對她的好罷了。
畢竟,宋家雖然也是平城豪門,但和厲家比起來,不過小門小戶,憑著厲時宴這個名字,她能享受到的便利可不只是一丁點。
賀微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要走,宋安然卻再次擋在她面前,陰沉著一張臉。
“我告訴你,賀微月,就算你告狀也沒用,時宴根本就不喜歡你,又怎么會相信你說的話,反而還會覺得你在故意污蔑我。”
賀微月蹙眉,剛要說些什么時,就看見眼前人的臉色驟然變了,從剛開始的盛氣凌人,變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而后抓著她的手,狠狠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!
掌心傳來的麻意讓賀微月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眼前的宋安然便已捂住臉,眼眶一紅,哭腔里帶著哀求:“賀小姐,我知道你喜歡時宴,可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,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,你為什么還要對我動手呢……”
賀微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,下一秒,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緊緊落在她身上。
賀微月一回頭,直撞進厲時宴冷凜的眸子里!
下一刻他滿是怒意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:“扇她。”
“啪!”
保鏢收回自己的手時,賀微月的左臉瞬間紅腫,一股火辣辣的痛意瞬間傳遍全身。
賀微月耳朵轟鳴,她下意識撫摸上自己被打的臉。
手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,賀微月眼底的淚決堤而出。
雖然賀微月出身一般,但是在男友多年的照顧下,她從未受過任何委屈。
可自從來到厲時宴的身邊后,她把這輩子沒吃過的苦,沒受過的傷都嘗了一遍。
一股巨大的酸澀從她心尖蔓延,化作無盡的眼淚。
“厲時宴,我沒打她,是她在撒謊,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……”
她話沒說完,宋安然就嬌嬌弱弱道:“時宴,我不怪賀小姐的,你幫我出完氣,我已經(jīng)很感激了,我不想待在這了,我們離開吧?!?br>聽到宋安然帶著哭腔的聲音,厲時宴自然什么都不顧了,眸中流露出心疼,溫柔的說了一句“好,都聽你的”后,便帶著她離開。
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賀微月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還有七天。
只需要再扮演七天愛厲時宴,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了。
賀微月擦干臉上的眼淚,剛準備離開,卻突然聽到大廳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。
“砰!”
賀微月忽然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連忙趕過去,果不其然看到的那一幕讓她瞬間僵在了原地。
厲時宴摔下輪椅,正死死把宋安然護在身下,而他的背上被水晶燈砸開了一朵血花。
旁邊的人竊竊私語,都在討論厲時宴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誰。
能讓他在吊燈砸下的那一瞬間,瘋了一般丟掉輪椅撲過去保護她。
會所的人意識到受傷的人是誰后,立馬跑了過來,一瞬間大廳擠滿了人,方寸大亂。
很快,救護車便開了過來,將已經(jīng)被砸暈的厲時宴送上了車。
若是有人留意,便會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傳聞中最愛厲時宴的舔狗賀微月,不僅沒有焦急,反而只是站在一旁,平靜的看著這一切。
她滿腦子想的都是,
也好,既然厲時宴既然進了醫(yī)院,那她便可以輕松幾天了。
不需要整天追在他身后跑,扮演著愛他了。
畢竟現(xiàn)如今比起自己,他應(yīng)該更想要宋安然的陪伴。
這空余的時間,她也可以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。
厲時宴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最后,他是被一陣哭鬧聲吵醒的。
他一睜眼就看見宋安然坐著他身邊,眼眶通紅:“時宴……”
厲時宴看著她手上細微的傷口,眼底閃過一絲自責:“要是我的腿是好的,我一定能護你周全?!?br>宋安然連忙搖搖頭,“時宴,你怎么這么傻,當時情況這么危急,你還不顧一切的護著我?!?br>看著宋安然這副模樣,厲時宴越發(fā)心疼,安慰了她好幾句,才終于讓她止住眼淚。
沒了宋安然的哭泣,病房驟然安靜下來。
厲時宴掃視了病房整整一圈,忽然有些不習慣。
等他意識到自己是不習慣賀微月不在時,他已經(jīng)直接問了出來,“賀微月呢?她沒過來嗎?”
聽到這個名字,宋安然神色微微一變,好半會才道:“賀小姐一直沒有出現(xiàn)過?!?br>一直沒有出現(xiàn)過?
怎么可能?
以前他但凡有個頭疼腦熱,她永遠都是第一時間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更不用說,他這次受了這么嚴重的傷。
難道,她是因為自己讓保鏢甩了她那一巴掌?可那本就是她先欺負她人在先,她有什么資格同他置氣!
就連厲時宴都沒意識到,賀微月不知何時竟能如此攪亂他的心緒,他還要開口再問,就聽過路過的護士議論道:“我的天啦,賀微月也太愛厲總了吧,這個寺廟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層臺階,她居然還真跪了上去?!?br>聞言厲時宴臉色驟然一沉,厲聲道:“你們在說什么?誰在跪寺廟?”
護士被他的臉色嚇到,連忙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將手機遞了過去。
“厲總,我們在說這個?!?br>“寒山寺素來求平安是最靈的,賀小姐為了讓喜歡的人早日醒過來,一步一叩的跪了上去,好多人拍視頻,已經(jīng)上了熱搜?!?br>整個平城無人不知,賀微月喜歡的人,不正是厲時宴么?
厲時宴身體一僵,死死盯著手機里的視頻。
蜿蜒的臺階上,一個瘦弱的背影一步一叩的朝山頂跪去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隨著鏡頭拉近,下一瞬,賀微月那張熟悉的臉突然出現(xiàn)在他視線里!
一瞬間一股復(fù)雜情緒涌上心頭,厲時宴愣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機還給護士。
看著厲時宴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,宋安然狠狠捏碎了一瓣橘子。
隨即,她溫柔笑道:“時宴,眼看就要下雨了,既然賀小姐是為你求的,你就別生她的氣了,一起去接她回來吧?!?br>有了宋安然給的這個臺階,厲時宴神色好了些許,但還是故作冷漠道:“嗯,我聽你的?!?br>寺廟有專行通道,宋安然推著厲時宴上去時,賀微月剛好跪完最后一層臺階。
她并沒看到厲時宴,只是踉踉蹌蹌的走到菩提樹前閉眼許愿,嘴里還在念念有詞著一些什么。
厲時宴推著輪椅過去時,剛好就看見賀微月拿出許愿綢要往樹上掛。
下一刻,一陣微風吹過,掀起了許愿綢上的心愿。
愿言淮景早日蘇醒,歲歲無憂,歲歲平安。
那樣一行字就這樣闖入?yún)枙r宴的眼底。
他心中仿佛掀起驟雨狂風,猛地攥住賀微月的手腕,一字一句道:“言淮景是誰?!”


“厲管家,五年的合約快到期了,我也該離開厲時宴了?!?br>月光透過窗照映在賀微月平靜的臉上,她一手拿著手機,一手摩挲著書柜上的日歷。
電話那頭的管家沉默了許久,語氣里滿是挽留,“賀小姐,我再給你五百萬,你再繼續(xù)陪少爺五年怎么樣?”
賀微月?lián)u了搖頭,語氣里滿是堅決:“不,我只要那五百萬,我也必須要走?!?br>見此管家嘆了口氣,翻了一下手里的合同:“賀小姐,合同還有半個月到期,這段時間你必須一如既往的陪著少爺,扮演著愛少爺,等這半個月過去,您就可以離開,并拿上五百萬去救您真正的心上人了。”
賀微月應(yīng)了一聲,隨后掛斷了電話。
接著她拿起筆在一旁的日歷上重新打了一個叉。
看著柜子上擺放著的五本日歷,以及那些日歷上畫滿的叉,賀微月眼底閃過一絲恍惚。
漫長的五年,她終于熬完了。
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那個人,賀微月握住筆的手微微顫抖,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。
沒人知道,她如舔狗般追在厲時宴身后五年,不是愛慘了他,而是,為了救自己的男朋友。
她與男友青梅竹馬,相愛多年,可在他們婚禮前夕,他卻因為一場車禍成了植物人。
唯一能喚醒他的辦法就是用特效藥,但一支特效藥就要五百萬,對她而言無異于天文數(shù)字。
就在她奔潰之際,平城第一豪門厲家的管家主動找上了她。
他說,只要她無條件愛厲時宴五年,他就替她出這五百萬的醫(yī)藥費。
平城人人皆知,首富厲時宴長了一張帥得驚為天人的面容,又家財萬貫,為人矜貴非凡,若說唯一的缺點,便是他是個殘廢。
七歲那年,一場車禍帶走了他父母的生命,也讓他從此只能與輪椅為伴。
不像旁人有父母疼愛,他從小就孤身一人,而那段孤獨寂寥的日子里,唯一的一束光,是宋家大小姐宋安然帶給他的。
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,僅剩的愛。
他暗戀著她,守護著她,只要她需要,永遠第一時間出現(xiàn)在他身邊。
可就在他準備了一個盛大的驚喜準備告白那日,宋安然出國了,還是和她新交的男朋友。
那晚,厲時宴瘋了一般追到機場,卻只看到宋安然和男友親吻的畫面。
自那之后,他整日喝得酩酊大醉,不肯邁出房門一步,頹廢得不成人樣。
為了讓厲時宴走出這段情感挫折,厲管家找到了急需用錢的賀微月。
厲時宴缺愛,那他就讓她給他全部的愛。
而彼時的賀微月看著icu里插滿管子的男友,毫不猶豫地答應(yīng)了。
很快,整個平城都知道厲時宴身邊有一個瘋狂愛他的舔狗。
賀微月深深沉浸在過往中,直到手里的電話突然響起。
她剛一接通,厲時宴兄弟慌張的語氣就從那頭傳來:“舔狗,你在哪兒!”
賀微月一頓,厲時宴那群兄弟一向瞧不起她,從來不喊她的名字,一直喊她是舔狗。
對方見她沒有回答,聲音大了幾分。
“厲哥出事了,快點滾過來!”
說完對方也不等賀微月回答,猛地掛斷電話。
賀微月這才再次進入合約狀態(tài),連忙按照對方發(fā)來的地址匆匆朝海邊的郵輪趕了過去。
剛一上甲板,她就看見一群人站欄桿處死死拽住厲時宴的輪椅。
“時宴,你冷靜!千萬不要跳海!”
“一條手鏈而已,我們馬上就派人下去找!”
……
可厲時宴卻陰沉著臉,拼命向前推動著輪椅。
“滾!”
如今合約就要結(jié)束了,厲時宴可千萬不能出什么事。
想到這兒,賀微月連忙沖上前擠進人群一把按住厲時宴的輪椅。
“時宴,那條手鏈對你來說很重要嗎?無論如何你也要找回來?”
厲時宴推輪椅的手一頓,看向她的眼底滿是寒意。
“是!”
賀微月松開按住他輪椅的手,還沒等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,她瞬間翻過欄桿,朝深海里跳去!
“賀微月!”
眾人一驚下意識撲到欄桿邊,就看見海里波濤洶涌,一個巨浪撲來瞬間把她吞噬!
徹骨的寒意瞬間將賀微月整個人都包裹住,厚重的窒息感讓她呼吸越來越少。
她卻顧不得這些,猛地朝更深的海底游去。
甲板上,厲時宴神色微變,握住輪椅的驟然攥緊。
他知道賀微月愛自己,卻不知道她為了他連命都不要。
眾人見賀微月久久沒有浮上海面,連忙要搜救員下去撈人。
就在這時,賀微月猛地從海底竄出頭。
慘白的臉上一雙眼睛亮如繁星,而她的手上正緊緊抓住一條破舊的手鏈!
甲板上厲時宴握緊輪椅的手驟然一松。
很快渾身濕透的賀微月被人打撈了上來。
她顧不得渾身的冷意,瑟瑟發(fā)抖的就要把手鏈遞給輪椅上的人。
可輪椅上的厲時宴卻先她一步奪過那條手鏈。
手鏈鋒利的邊緣劃破賀微月的手掌,掌心瞬間冒出幾滴血珠,疼得她不由得悶哼了一聲。
而厲時宴卻像是沒察覺一樣,只是從懷里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手鏈,眼里滿是珍視和愛意。
隨后他也沒再看她一眼,推著輪椅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噗通!”
賀微月再也堅持不住,猛地跪在地上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,就聽見周圍發(fā)出了嘲諷的聲音。
“舔狗就是舔狗,這都五年了,哪怕差點為時宴沒了一條命,人家也不帶看她一眼的?!?br>“誰說不是呢,她還不知道那條手鏈是安然之前送給時宴的,所以他才那么寶貝吧?!?br>……
宋安然送的嗎?
怪不得他那么緊張。
賀微月眼底一暗,徹底失去了知覺。
身體因受冷越發(fā)的顫抖,賀微月忍不住抱住了自己,一股莫名的酸意從心底涌出。
從前她受涼時,那個人總是會緊緊抱住自己,語氣溫柔至極:“月月乖,喝了藥就會好的……”
她越想心越難受,眼底的淚水終于流了出來。
“淮景……”
我好難受……
下一刻她的手腕猛地一緊,痛意讓她下意識睜眼看向來人。
她一眼就撞進厲時宴深沉近墨的眸子里。
“你剛剛在叫誰的名字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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