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咖啡店里看熱鬧,遠遠看著傅亦寒額間有了薄汗,看著門口擠作一堆的人,皺著眉。
我喝著咖啡,微微笑,不是娶了梅可嗎?那就承擔這名字下的一切吧。
正熱鬧著,公司門口里面走出一個女人,穿著一身名牌,卻嬌怯似一陣風便能吹倒,她眼角紅著看著傅亦寒:“老公,這是怎么回事?”
出來的正是現在傅亦寒的太太,那個傅亦寒府里下人口中的梅可。
她看著各品牌店工作人員手中的賬單,上面簽的字,她搖搖頭,對著那些人說:“這不是我簽的,是有人冒充我?!?br>品牌銷售不依了:“你說不是你簽的就不是你簽的?”
她很自信地說:“因為我從小在國外長大,中文只會念不會寫,這筆字不是我寫的?!?br>傅亦寒想攔住她的話已經來不及,看著眾人一片嘩然:“堂堂京市市長的女兒,不會寫中文?”
“前段時間不是還傳她寫了一幅毛筆字在慈善晚會上拿出來義賣嘛,怎么可能不會寫字。”
“傅太太為了賴賬真是什么都能說出來啊。”
傅亦寒解釋:“我太太心急解釋得誤會了,只是最近她手傷了,寫不了字,她從小在梅家耳濡目染,一筆漂亮的簪花小楷,怎么可能不會寫?!?br>“那就讓傅太太寫一下名字,讓大伙看看,跟賬單上的簽名對不對的上就是了?!蔽覐娜巳汉笞呱锨皝?,微笑著看著他:“傅先生說是不是,這樣豈不是一目了然?大家也心服口服?!?br>“京市市長的夫人是有名的書法家,梅太太更是出自書香門弟,他們的女兒,三歲會寫字,五歲書法作品開始全國獲獎,誰不知曉?!?br>大伙點頭:“就是,讓傅太太寫個名字,咱們大家伙看看便是?!?br>傅亦寒狠狠盯著我:“你是誰?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,這是我傅家的私事?!?br>我退后一步:“我只是幫各位說個公道話,怎么公道話也說不得?”
那傅太太躲在傅亦寒身后:“老公,我不會寫。”猶豫了一下,想到傅亦寒的話:“我,我右手受傷了,不能寫字?!?br>2
我笑了:“梅小姐從小左右手習字,右手傷了,左手一樣能寫,傅太太別客氣,左手寫出來的字,大家也一定識得?!?br>“對,你總不會兩只手都傷了吧,我看你剛才出來還拿東西來著?!贝蠹移鹬?。
傅太太眼睛里淚花閃著,我上前一步:“珠珠,把筆和紙拿來,傅太太,請吧。”
“我在曾經在一個拍賣會上拍過梅可的一幅小字,這是傅太太的筆跡,待會可別認錯了。”
我從隨身的包里里掏出一幅字,這是我剛在咖啡店寫的,正好派上用場。這筆跡,和各位銷售賬單上的筆跡可是一模一樣。
字畫傳閱了一遍,大家開始盯著傅太太:“傅太太,開始吧?!?br>傅亦寒臉色發(fā)黑,只對我發(fā)難:“你誰啊,你知道這是哪里嗎就敢來搗亂,這沒你的事,趕緊走?!?br>珠珠擋在前面大聲叫道:“你干嘛,傅亦寒,我表姐不過是看不過眼為大家說句公道話,傅先生現在是賴賬所以為難我表姐嗎?”
“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,有沒有王法??!”
大家一擁而上,把我擋在身后:“對啊,給錢,想找借口賴賬?咱們法庭見?!?br>傅太太大聲叫道:“別吵了,我寫就是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