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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荒島,開局苦學求生知識全局

鐵棒無情 著

女頻言情連載

朱雅表現(xiàn)很積極,她鉆進遮陽棚內(nèi),將那瓶放置在座椅邊緣處的葡萄取了出來。我讓她直接倒在救生衣上,這樣比直接倒甲板上要好一些。朱雅雙腿分開坐在放倒的椅子上,救生衣攤開放在她的跟前,然后把瓶蓋捏開,倒過來先將海水倒了出來,然后一點點的將里面吸飽了水的葡萄干倒在救生衣上。我和凱瑟琳也坐在旁邊,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粒葡萄放嘴里嚼了起來。葡萄干表面的一點點咸味,完全抵抗不了葡萄干里面與糖分混合的淡水。一口下去,像咬破糖水丸子一樣,葡萄的干的香甜瞬間滋潤我的味蕾,使我唾液頓生,起到了極好的解渴效果。它又不像糖精一樣甜蜜到令人口渴的地步,可以說是剛剛合適。我將急救藥箱里的紗布取了出來,讓兩個女人將葡萄干拿到紗布上吸干表皮上沾濕的海水,能不攝入海水就...

主角:狄龍凱瑟琳   更新:2024-12-11 10:4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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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狄龍凱瑟琳的女頻言情小說《人在荒島,開局苦學求生知識全局》,由網(wǎng)絡作家“鐵棒無情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朱雅表現(xiàn)很積極,她鉆進遮陽棚內(nèi),將那瓶放置在座椅邊緣處的葡萄取了出來。我讓她直接倒在救生衣上,這樣比直接倒甲板上要好一些。朱雅雙腿分開坐在放倒的椅子上,救生衣攤開放在她的跟前,然后把瓶蓋捏開,倒過來先將海水倒了出來,然后一點點的將里面吸飽了水的葡萄干倒在救生衣上。我和凱瑟琳也坐在旁邊,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粒葡萄放嘴里嚼了起來。葡萄干表面的一點點咸味,完全抵抗不了葡萄干里面與糖分混合的淡水。一口下去,像咬破糖水丸子一樣,葡萄的干的香甜瞬間滋潤我的味蕾,使我唾液頓生,起到了極好的解渴效果。它又不像糖精一樣甜蜜到令人口渴的地步,可以說是剛剛合適。我將急救藥箱里的紗布取了出來,讓兩個女人將葡萄干拿到紗布上吸干表皮上沾濕的海水,能不攝入海水就...

《人在荒島,開局苦學求生知識全局》精彩片段


朱雅表現(xiàn)很積極,她鉆進遮陽棚內(nèi),將那瓶放置在座椅邊緣處的葡萄取了出來。

我讓她直接倒在救生衣上,這樣比直接倒甲板上要好一些。

朱雅雙腿分開坐在放倒的椅子上,救生衣攤開放在她的跟前,然后把瓶蓋捏開,倒過來先將海水倒了出來,然后一點點的將里面吸飽了水的葡萄干倒在救生衣上。

我和凱瑟琳也坐在旁邊,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粒葡萄放嘴里嚼了起來。

葡萄干表面的一點點咸味,完全抵抗不了葡萄干里面與糖分混合的淡水。

一口下去,像咬破糖水丸子一樣,葡萄的干的香甜瞬間滋潤我的味蕾,使我唾液頓生,起到了極好的解渴效果。

它又不像糖精一樣甜蜜到令人口渴的地步,可以說是剛剛合適。

我將急救藥箱里的紗布取了出來,讓兩個女人將葡萄干拿到紗布上吸干表皮上沾濕的海水,能不攝入海水就不攝入。

把葡萄干表面吸干之后,我們?nèi)碎_心得像個孩子,盤坐在遮陽棚下,將葡萄干按比例分開。

我的份量當然是最多的。

這一點,兩個女人也沒有任何意見,她們清楚要不是我,他們根本吃不上這些飽含淡水的葡萄干。

這些葡萄干便是我們?nèi)说脑绮土恕?br>
朱雅吃了一粒,立即就熱淚盈眶了。

她說,她從來沒想過葡萄干,竟然可以這么好吃,這么美味。

凱瑟琳也是如此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
幸福忽然變得如此簡單,我們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。

吃完之后。

我又把昨天剩余的葡萄干塞到瓶子里,再次裝進海水。

等到傍晚就可以倒出來吃了。

而剩下的那瓶水,今天只需要飲用一百毫升足矣。

雖然我們已經(jīng)想到辦法收集淡水了,但是在收集到之前,我們也沒人敢把瓶子里的水喝光。

依然嚴格地控制著淡水的攝入。

吃完早餐,我們又半睡半醒的躺在遮陽棚內(nèi),盡可能減少消耗。

隨著時間來到中午,這是一天之中溫度最高的時候,躲在遮陽棚內(nèi)依然感覺到很熱,而且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。

最無奈的是,我們身上并沒有任何衣服,直接暴露在外的皮膚出了汗是粘糊糊的。

為了減少出汗導致水分流失,以及中暑。

我們干脆直接跳到了大海里,用手抓住快艇邊緣的繩子跟著漂流。

海面上方的空氣雖然很熱,但是泡在海水里卻是清涼的,巨量的海水可以輕易將陽光的熱量散開。

我們甚至把頭也潛入水中,讓全身都濕透。

泡在水里我們都不愿意起來了,實在是太過舒服了,這是一天之中,為數(shù)不多的可以讓我們忘記饑渴的時光。

大家的精神狀態(tài)也很不錯,這應該是與食用了葡萄干的原因。

畢竟,我們補充了足夠的糖分,至少不會因為低血糖而頭暈眼花。

女人私密的傷口昨晚已經(jīng)愈合,泡在海水里并沒有什么問題,關鍵是傷得也不是很嚴重,

“這里會不會有鯊魚?”

泡了一會兒,凱瑟琳和朱雅都很擔心,便問向了我。

“這一帶應該是深海區(qū),鯊魚一般出現(xiàn)在淺海、海島礁石附近的水域,當然也有一種叫六鰓鯊的,所有的熱帶海域都是它們的獵場,不過也不必擔心,它會貼近海面游弋,不會從我們腳下?lián)湟?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,是有足夠時間上船的?!?br>
我告訴他們說。

兩個女人聽我的解釋,便放下了心來。

盡情地享受著此刻的清涼。

我們泡水一個小時后就會上船休息一陣子,直到再次感到炎熱難耐的時候,便會再次跳下海扒著船降溫。

如此一直來到了黃昏。

我們便上了船,趁著還有余輝,我將頂棚的三個角拆了下來,使頂棚蓋子傾斜,然后按照計劃中那樣,在上面涂上了一層蠟增加疏水性。

緊接著,又將救援箱里的東西全部倒在艙內(nèi)甲板上,空出這個紅色的塑料箱。

將箱子擺到水平位置最低的那個蓋角。

希望今晚能收集到足量的霧水。

我們兩個女人都是滿心的期待,由于遮陽棚拆倒了下來,下方的空間縮小了很多,我們?nèi)齻€就不得不擠在一起睡覺了。

晚上的溫度其實還是挺涼爽的,又有霧氣打在身上。

我們?nèi)藬D在一起睡也不會覺得熱。

只是身體的接觸和摩擦,對我的心理有一些影響,兩個女人也知道這是無法控制的。

畢竟現(xiàn)在大家的狀態(tài),比起剛逃下醫(yī)療船時好了很多,有反應也是正常。

凱瑟琳甚至想要主動幫我。

我斷然拒絕了,因為我太虛弱了,經(jīng)不起任何的折騰,尤其是被放了那么多血,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血氣。

今晚和昨晚一樣,并沒有什么大風大浪。

我們喝了水和能量棒后,便開始休息了,葡萄干已經(jīng)泡好,但是我們決定明天再吃,畢竟那可是我們唯一能吃到的植物果實了。

如果死期就在未來的幾天,他們希望死時,可以含著這些葡萄干死去。

半夜我醒過來一次,我伸手摸了一下遮陽板,上面很潮濕,我便很舒心地睡了過去。

期待著第二天的豐收。

這晚,我做了一個美好的夢。

夢見我們登陸了一座島,那里有喝不完的清甜的溪水,我和兩個女人在冰涼的溪水潭里愉快的洗了一個澡,然后在那里抓了很多雷龍魚。

可是早上我醒來了,船只依然還在海上搖晃著。

天空依然看不見什么云層,周邊也沒有任何的島嶼,我并不意外,這一區(qū)域本身就是極少島嶼的。

我現(xiàn)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那個救援箱里。

我急急地起身,去查看箱子里收集到多少霧水!


可是現(xiàn)在他們并沒有出現(xiàn),這倒讓我們感到疑惑。

“叔叔,這次島上不會是沒有人吧?”

朱雅這時也很擔心的問。

“不管有沒有人,這座島上都有那些現(xiàn)代設施,說明這里曾經(jīng)是有人的,你們留在這里等待救援,我上山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?!蔽覍蓚€女人說。

他們沒有意見,覺得現(xiàn)在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,總不能大家一起上山,萬一救援來的時候又沒有人在這里。

“如果傍晚我沒有回來,你們就在船上休息吧,如果沒有什么事,傍晚前我肯定會回來的。”我拿起了小刀,然后對兩個女人說。

她們也站了起來。

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,由于他們都沒穿衣服,現(xiàn)在我們的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,如此近距離的接觸,我難免有一點反應。

他們兩個都似笑非笑,并不介意。

“狄先生,你一定要小心?!眲P瑟琳關心說。

“放心吧,這不會有什么事情的,一般這種島嶼上也不會有什么可怕的動物,就是有一些小昆蟲有點煩人,我穿著雨衣上去,沒有問題的?!?br>
我對她們說。

她們兩個點了點頭,像兩個原始部落的女人,目送著我這個勇士走進森林里。

由于沒有鞋子,踩在森林里面很容易踩到那些堅硬突出的東西,或者踩到蛇類,螞蟻類,所以我走起路來要特別小心。

而且在路上我撿起了一條枯樹枝,充當探路的棍子,這樣子可以把隱藏在灌木叢里的一些有害的蛇蟲驅(qū)趕走。

我在林子里面走了100來米,就感覺腳底板生疼,那些凹凸不平的地面,有很多細小的石頭,以及不規(guī)則的樹枝,它們很容易把我的腳底弄傷。

我不得不在旁邊扯了一條手指粗的藤蔓,然后坐在一塊干凈的巖石上,編起了藤鞋。

我坐在這里編織藤鞋,感受著周邊原始熱帶雨林的氣息,雖然蚊子比較多,穿著雨衣也很悶熱,但是那種樹木的清新,給我很厚的安全感,比起在海里的那種漂浮不定,越好太多。

這也許就是人類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。

熱帶海島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藤蔓了,這周邊還有很多板根樹,像西雙版納那種喬林也有不少。

看起來還是原始。

我熟練地利用藤蔓,編織了一雙藤拖鞋,在藤拖鞋后面再加上一條扣帶,它就變成了藤涼鞋了。

我試穿了一下,那感覺雖然不會很舒服,但是總比直接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要舒服得多。

我重新起來,繼續(xù)趕路。

路倒不是很遠,但是一走進叢林里,我就看不見那座山了,因為周邊的樹木完全遮擋了我開闊的視野。

我只能認準方向,往一個地方走。

我現(xiàn)在走的位置應該是山谷,因為這兩邊都有山丘,而中間是一些長滿青苔的亂石堆。

山林間鳥聲不斷,嚶鳴求和。

使我有一種錯覺,覺得自己是來這里旅游的,登山的游客,這種感覺很愜意。

我也很享受這徒步跋涉中的寧靜。

我曾經(jīng)也想過,自己有一天脫離了組織,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買一套林間別墅,這樣子就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了,我也可以在這種寧靜中,感受生命剩余的時光。

走了30分鐘,我就把雨衣給脫掉了。

因為實在是太悶熱了,我寧愿受到那些蚊蟲的叮咬,也不愿意悶出一身又黏又臭的汗。


我們用涼水泡了一泡滾燙的鳥蛋,很容易就把殼給剝開了,一口一個像鵪鶉蛋一樣,充滿了蛋白質(zhì)的香味。

朱雅和凱瑟琳滿臉的幸福。

朱雅還一邊吃一邊說,等她明天再去瞧瞧有沒有更多的鳥蛋,實在是太美味了。

我的身體急需要營養(yǎng),這些鳥蛋正是我身體所需要,不過沒有蔬菜類的植物纖維,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化。

所以我到熟悉的那片林子里,摘了一些蕨類植物的嫩芽回來,那些蕨類植物的嫩芽可以炒著吃,也可以燙水吃,味道清清淡淡,但也有助于消化。

我摘回來用那個燒水的餐盤繼續(xù)煲,直到煲熟了,再分給兩個女人吃,她們從來沒有吃過這些東西,如果不是我分給他們吃,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東西可以吃。

我們吃完以后便回到了快艇上休息。

兩三個小時以后,有個女人在一起進入林子里,準備查看她們布置的陷阱,有沒有椰子蟹上當。

然而依然是一無所有。

她們灰頭土臉的回來,我告訴她們,并不是他們布置陷阱的位置不好,而是有可能因為這片林子的椰子被我們幾個摘光了,所以椰子蟹都已經(jīng)轉(zhuǎn)移陣地了。

我讓她們不用灰心,等到明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,跟我去西邊的海灘看一看,或許那邊會有其他好玩的東西。

于是我們吃了一些椰子干,就開始睡覺了,本來想要半夜起來先去西邊海灘瞧瞧的,但是實在是太困了,我就沒有起來。

就一直等到了天快亮的時候,我再把兩個女人叫起來,讓她們跟著我像偷渡客一樣悄悄的往西邊的海岸走。

我們爬上了那塊巨大海角礁石。

“叔叔你帶我們來這里這么早,要撿鳥蛋嗎?”朱雅輕聲細語地問。

“不,撿鳥蛋可不值得讓我們起來那么早,而且鳥蛋又不會飛?!蔽倚φf。

“那我們來這里干什么?”

朱雅十分的好奇,凱瑟琳也是一臉的疑惑。

我讓他們蹲在礁石上,借著月光往西邊的海灘看去,這時東邊也有了一抹白,很快一天就會亮了。

西邊的沙灘上,有一只只黑色的東西往海里面爬,當我們細細的看的時候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那是一只只海龜。

“那些是海龜吧?”朱雅問。

“對?!?br>
“我們要抓海龜來吃嗎?”凱瑟琳瞪著眼睛問。

“不不,它們的蛋比他們那些老肉可好吃多了?!?br>
我笑了笑說著,又告訴她們,這些海龜昨晚三更半夜就爬到沙灘上來,用它們笨拙的前肢在高出水面幾十公分的沙灘上挖洞,然后就往洞里面下蛋,一下次就會下上百顆乒乓球大小的龜?shù)啊?br>
兩個女人聽到我的話,立馬就精神了起來,這么多蛋那可是不少的糧食??!

“叔叔,你怎么知道它們會在這邊?”

朱雅無比驚奇的問。

凱瑟琳同樣是很驚訝。

“我也不是那么確定的,只是沒想到我們運氣那么好,通常來說軍艦鳥出現(xiàn)的地方,往往也會有可能出現(xiàn)海龜產(chǎn)卵。”我說。

我告訴他們具體的原因,因為這些軍艦鳥早就盯上這些海龜了,它們會在海龜產(chǎn)卵的地方待上三個月,等它們的小龜仔集體爬出沙地的時候,就飛下來抓去吃。

那些跑得慢的小海龜,只能夠成為軍艦鳥的零食了。


我告訴朱雅,如果你在海水上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漂浮的腐葉、海藻、樹枝等,或者海水變成了棕色,證明我們距離岸邊就不遠了。

“可是,如果是在晚上呢?晚上我們什么也看不見,靠什么知道周邊有陸地?”

朱雅很細心,思維也很縝密。

“晚上也不必擔心,如果靠近陸地的話,會有蚊蟲出現(xiàn)的,因為我們身體上的熱量會吸引飛在空中的蚊子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蚊子,我們就要仔細觀察了?!?br>
我解說著。

但還有一些更困難的識辨方法,我并沒有告訴她。

因為有些東西是需要經(jīng)驗的。

而且我也不能把發(fā)現(xiàn)這些信息后,怎么找到陸地方向的具體方向告訴她們。

我必須保留一手,不能絕對相信她們。

她們?nèi)绻麤]有我的話,就算發(fā)現(xiàn)了那些信息,也很難找得到陸地的。

所以,在朱雅問我怎么找準陸地方向的時候,我并沒有告訴她,而是讓他注意觀察這些大自然留給我們的信息,其他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。

凱瑟琳在旁邊安靜的聽著,也學會了很多求生知識。

有她們二人觀察環(huán)境,我也就放心的休息了。

一直睡到了中午,火辣辣的太陽幾乎在頭頂正上方。

現(xiàn)在是初冬季節(jié),太陽幾乎是射南回歸線的,所以,在正午的時候,太陽就在我們的頭頂正上方。

如果沒有六分儀,我們也可以通過太陽位置和周邊的溫度來確定自己的緯度。

又或者通過可觀察的星星來估算緯度。

比如在北半球的話,可以觀察北極星,北極星與地平線之間的夾角度數(shù),就是自己所處的緯度。

在南極的話,就可以靠觀察南十字星的位置與地平線的夾角度數(shù)。

我又去前甲板的儲物間,從里面拿出了一包能量條和一瓶水。

之所以沒有一直將這些東西帶在身邊,是擔心在我睡著的時候,兩個女人偷了去。

我回到遮陽棚內(nèi),兩個女人早已經(jīng)期待的看著我手里的水瓶和食物了。

我給他們分了比上午更多的水量,因為中午的時候,他們消耗的熱量和水分更多。

“我們必須減少活動,免得身體消耗更多的水分?!?br>
我用力張開干裂黏合的嘴唇說。

兩個女人點點頭,已經(jīng)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說話了。

喝了水后,兩個女人沒有張開雙腿靠著遮陽棚休息,我注意到她們的動作,她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避免傷口黏合在一起,這些傷口是拜船上那些粗魯?shù)哪腥怂n。

早上的時候,她們就是夾著腿側(cè)臥著的,雙腿分開活動時,就會感受到陣陣的傷口撕扯的痛楚。

我沒辦法用珍貴的淡水去幫他們清洗傷口,不過,昨晚的暴雨,讓他們沖洗干凈了,要不然,傷口上的污染物會讓她們的傷口更加惡化。

我將藥箱里的一瓶高錳酸鉀取了出來,還有幾根棉簽。

兩女明白我的好意,便主動將腿分開,將傷口向我展示,她們自己也看不到傷口的全貌,所以,只能拜托我了。

我將棉簽浸泡在高錳酸鉀溶液中,然后取出,細心地給她們的傷口消毒。

兩個女人咬著下唇,忍受著刺痛一聲不吭。

由于傷口比較隱蔽,我需要將泡滿高錳酸鉀溶液的棉簽頭探進去,確保所有撕裂的傷口都被消毒。

兩個女人,對此并不會有什么尷尬的。

畢竟現(xiàn)在生存得像條狗一樣,還有什么比這種境況更尷尬的嗎?

處理好傷口后,我收起了高錳酸鉀溶液,妥善地放回到藥箱之中。

兩個女人此時也從刺痛中恢復過來,長長呼了一口氣。

我告訴她們,最好讓傷口曬一曬太陽,這樣會好得更快一些,等傷口結了痂,明天中午,我們就可以泡在海水里清涼清涼了。

兩個女人滿是期待的點了點頭。

中午的確太熱了,又缺少淡水的補充,如果天天這樣,很容易中暑的。

我沒有下水,也是擔心這一帶有鯊魚。

……

由于飲用的水太少,我一直也沒有什么尿意。

兩個女人也是一樣。

雖然尿液有一定的水分,但是我們沒有收集的容器,除非把一個瓶子的水喝光。

絕對不能讓珍貴的淡水與尿液混合在一起,干凈清甜的淡水不能被污染,哪怕只有一小口也不行,因為那一小口都比一大瓶尿液要更解渴。

喝尿液那是最后的選擇,因為尿液本身也有非常多的其他成分,喝進去會加重腎臟和肝臟的負擔,從而消耗更多的水分。

而且由于喝水太少,尿液是高度濃縮的,這種尿液喝了比沒喝更難受。

搞不好還會嘔吐,把我們推向死亡的深淵。


這大半夜絕不可能看得見什么島嶼的。

但是我們還是被這小丫頭的興奮叫聲給刺激到了,連忙從甲板上起來。

“你們快看,這海水發(fā)光了!到處都是!”

朱雅指著快艇周邊的海水,激動地說,周邊的水面之下是大片藍色的熒光!

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般美景,如果不是腦子里的知識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,我會和兩個女人一樣,以為自己到了天堂。

海里這些發(fā)光的都是水母!

我們應該是來到了一片淺海區(qū)域,再加上空氣悶熱,有下雨的跡象,所以,這些水母都向上浮了。

它們的光芒,將死沉的海水給照亮了。

所以,才會有眼前的這一幅美景。

無知使人快樂,這的確是真理,我看見這現(xiàn)象就無法像朱雅那孩童般興奮。

不過,我內(nèi)心也不是全然無感的,因為水母是有趁淡水行為的,如果這附近有海島的話,這些水母在下雨前,就會往陸地方向游動。

這就是為什么,下雨后海邊能發(fā)現(xiàn)大量水母的原因。

不過,看天空,這一場雨不會很大,這些水母可能就只是浮上來淋淋雨的。

我告訴兩個女人,讓她們不要把腳伸到水里,免得被水母蟄傷。

同時,我開始將棚頂重新固定起來,免得刮來大風,將我們賴以生存棚頂給吹走。

現(xiàn)在的我們,任何一丁點的損失都是無法承受的。

脆弱得就像隨時要繃斷的麻繩,只剩下最后一根絲線,任何的一點外力,都會使它斷裂!

不到一刻鐘,天空開始下起了雨來。

雨水灑在我們的臉上,那感覺有些冰涼,但卻能給我們愉悅的真實感!

我們用那個救援箱收集雨水。

如我所料,只是下了一場中等程度的陣雨,直到雨停,我們才收集了大約一升的雨水。

如果我沒有收起頂棚,應該可以收集到更多的雨水。

不過,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,因為我們在合理的規(guī)劃下,已經(jīng)儲存了充足的淡水。

誰也不敢保證這場雨會不會突然刮起暴風,所以,收起頂棚是避免風險的行為,合情合理。

雨后的海面上,浮著更多的水母。

那發(fā)著藍光密集的水母,使我們產(chǎn)生了進入童話的夢幻感。

女人們也剛剛淋過了雨,身體在這幾天的適應下,也變得不太羸弱了,精神比前些天要好,看見這般景象,精神抖擻,猶如將要獲救一般,臉上充滿了笑容。

嘴里也不斷的說著感謝上帝的話語。

她們或許在這些天的漂流中,已經(jīng)開始相信無形的上帝了。

認為這就是神的指示。

漂流的第八天中午,我們吃了幾塊魚干和一條能量棒,又將前些天在淺海區(qū)域撈到的海藻曬干,然后泡在淡水里,揉成一團塞進嘴里咀嚼著吃。

這些海藻含有大量維生素和礦物質(zhì),如鈣、鐵、鎂、硒、碘等。

而且也有蛋白質(zhì)、纖維素、多種氨基酸、多糖類等營養(yǎng)成分,此外,還富含葉綠素,可以幫助身體排毒、抵抗自由基傷害。

可以說,它是我們在海上漂流的日子里,為數(shù)不多能使我們的身體營養(yǎng)均衡的食物。

在海上,一旦遇到海藻,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。

為了更好地捕撈那些游離在海水里海藻,我將船兩邊的麻繩織成了網(wǎng)狀,扔到海里去,一天下來,多少都能沾到一些海藻。

如果來到淺海區(qū)域,我甚至會冒險潛到海里收集一些海藻。

我一邊嚼著腥咸的海藻,一邊走出遮陽棚,來到了前甲板,大量的海風從西邊吹過來,這使我有種不安的預感,我便眺望了一眼西方的海平面,那上方有一朵厚重而巨大的積云。

那朵巨大的積云,像藍幕上的灰白色潑墨,占據(jù)了前方大半個天空,這奇觀給人極大的震撼感!

積云的底部是漆黑的,電閃雷鳴!

怎么突然就會有這樣的天氣?

海上的天氣真的是變幻莫測!

兩個女人看到這畫面,也十分驚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氣象奇觀!

可是,我卻驚嘆不出來。

我們頭頂上卻是一片晴天,這種陽光明媚的感覺,麻痹了我們的意識!

“該死的!”

我大罵一聲,立即伸手將投到海里的麻繩網(wǎng)收起來,快速將上面的繩結解開,恢復條狀。

“怎么了?”

凱瑟琳和朱雅不約而同地問。

“趕緊把水帆也收起來,那邊是一個風暴眼,看到了嗎?是朝我們卷過來的!”

我大聲喊道,他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
朱雅連忙把投到海里的水帆收了起來,而凱瑟琳也將艙內(nèi)的物資收起,存放到前甲板的儲物室內(nèi)。

而我將拆下來的繩子,用極為安全的布林結,均勻地分布綁在了右舷上。

一共綁了五處。

其中三根繩子的末端都綁在我的身上,我利用三個布林結分別綁在我的腰間和兩腿根處,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安全結,布林結不會因為施加的力量大小而收縮,可以很好地保護我們的身體。

不管風暴有多大,是絕對不會將我與船體分離開的。

同時,我將剩余的兩根繩子的末端綁在了凱瑟琳和朱雅的身上,形成單套腰結。

這個結雖然不如我身上這個“三角結”安全,但是,也可以保護她們了。

畢竟繩子也就這么多了,我必須要確保我的安全。

只要我能活下來,她們活下來的機會就會更大,反之,他們?nèi)魏我蝗嘶钕聛?,都救不了我們?nèi)魏蝺扇恕?br>
“風暴來的時候,我們要集中在船的中間,如果船翻了我們就要立即游出去,緊緊抓住身上的繩子,不要被甩飛了,也不要試圖拉著繩子接近快艇,因為風浪會將快艇不斷沖翻,一旦我們距離太近,身體就會被船體砸到昏迷過去,清楚了嗎?”

我現(xiàn)在能做的,就是盡可能提醒他們,一旦風暴到來,我再大聲,也不會有人聽見了。

到時,遇到一切困難,也只能靠他們自己了!


回到了礁石灘,凱瑟琳和朱雅正在收拾晾曬的椰肉,她們早早就洗完了澡,頭發(fā)還濕漉漉的。

她們實在是太愛干凈了,我如果不勞作,沒有出這一身汗,我壓根就不想去洗澡。

現(xiàn)在天氣涼爽,她們泡在這冰涼溪水里,很容易會感冒的,我不得不提醒她們,沒有必要天天洗澡。

而我和昨天一樣,脫掉衣服就泡到了冰涼冰涼的池水里,臟衣服直接就交給了凱瑟琳,朱雅把干凈的衣服拿過來給我替換。

朱雅還想下來給我擦背,被我拒絕了。

我說她這樣容易會著涼的。

朱雅見我并不是嫌棄她,而是關心她,失落的表情,馬上就變換了笑容。

“狄先生,避難棚搭建的怎么樣?”

凱瑟琳蹲在我的旁邊向我問。

“還有一個屋頂和一扇門沒有弄好,明天下午應該就可以直接入住了,到時先住進去,再去搞一個柴房吧?!?br>
聽到我這么說,凱瑟琳和朱雅都非常開心,而且也十分期待我給她們建的這個新家。

流落荒島的這幾天來,大家都非常努力,我們也每天都可以吃上美味的熟食了,再也沒有餓著肚子。

在經(jīng)歷過海上漂流這種艱難的日子,現(xiàn)在這種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,并沒有使得兩個都市麗人感覺辛苦,反而有一種幸福的踏實感。

換成平時,把任何一個適應都市生活的人放到荒島上來,都是十分恐怖的事情,甚至覺得這里就是地獄。

然而對于經(jīng)受過更多苦難的我們來說,這里簡直就是天堂。

傍晚兩個女人依然沒有放棄捉椰子蟹,她們拿著幾根木樁抱著幾只椰子到西邊的海岸去,因為那邊的椰子并沒有被我們摘掉,算是一塊還沒有開發(fā)的處女地。

她們這次信心滿滿。

我也不希望他們敗興而歸,畢竟凱瑟琳已經(jīng)制作了一小碗的鹽巴,撒上鹽巴我們吃海鮮的時候絕對會美味很多。

那些鹽巴用一個竹筒裝著,我順便給這個竹筒削了一根木頭塞,免得它被雨水打濕。

在太陽落到海平線以下之前,凱瑟琳和朱雅便從西邊回來了,她們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。

朱雅一回來就蹲在我的旁邊,神采飛揚的說:“叔叔,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捕捉到一個比你大前天捕捉到的還要大,你信不信?”

朱雅一副跟我打賭的樣子。

我笑了笑,點了點頭表示相信。

她的小臉就更加驕傲了,神采奕奕的向我描述她剛才如何明智的選定陷阱地點,說的有聲有色的。

凱瑟琳在旁邊也很是開心的聽著她說。

我注意到凱瑟琳跟以前的變化大了很多,以前她和我一樣不茍言笑,可能是由于她的工作原因,作為一個政客,她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嚴肅,這已經(jīng)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。

現(xiàn)在她也會像我一樣,被朱雅這個開心果逗的,時不時就會幸福的笑起來。

是呀,我們劫后余生,為什么不能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生活呢?

晚上,凱瑟琳跟我說起她的政治生涯與目的,她并不喜歡如今的M國霸權,她喜歡我祖國的政治方針,以和為貴,合作共贏,摒棄單邊主義。

只有這樣,地球村才會更加繁榮昌盛和平。

但是因為她的政治方向,違背了M國的政治利益,也不符合他們的掠奪文化,導致處處受到排擠,甚至要置她于死地。


但是我們并沒有放棄,憑著意志力,機械地劃去著船漿。

凱瑟琳實在是劃不動了,換上了朱雅,接著劃動。

朱雅細胳膊細腿的,沒想到也能爆發(fā)出驚人的意志力,和我劃動了幾分鐘后,再次換上了凱瑟琳。

而我的耐力比她們強很多,而且掌握劃槳的巧勁,所以,能一直堅持著。

大約二十分鐘之后。

我們終于看到了其他鳥群,我們的視線順著鳥群出沒的方向,終于看到了一條長長的“黑線”浮在海平面上。

“島!是島!”

我們幾乎同時喊出了聲來,那種被希望之光籠罩著的感覺,瞬間刺激到我們的腎上腺素,使我們爆發(fā)出驚人的力量。

那島嶼距離我們大約有五公里!

我們準備喝光所有的淡水,吃光所有的食物,雖然食物還在消化之中,但是身體卻仿佛充滿了力量。

根本不知疲憊地劃動著船槳。

但是我們的速度卻并不是很快,僅僅只是比人類步行的速度要快上一點點而已。

要劃到五公里之外,至少要一個小時!

還好不是在晚上發(fā)現(xiàn)的島嶼,否則的話,我們?nèi)绻谔栂律角摆s不到島嶼附近,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生存的機會白白流失掉。

現(xiàn)在我們只需要盯著島嶼,然后奮力前進即可。

如果不是急迫的要登陸,我們完全可以邊休息邊劃動,花兩三個小時趕過去也是可以的。

但是,經(jīng)歷過十三天的漂流,我們每一個人都極度渴望登陸,哪怕累得動不了,也要支配麻木的雙手劃動船漿,甚至連視線都絲毫不愿意移開島嶼的輪廓,生怕一眨眼,那座島嶼就從我們的眼前消失了一般。

激動與希望揉合一起,沖擊著我們飽經(jīng)折磨的身心,爆發(fā)出來難以想象的求生欲。

隨著我們的靠近,可以看到大量的鳥類在這片蔚藍的天空上活動。

那些代表著希望的鳥群,此刻,是那樣的親切,那樣的美麗,像是我們身處黑暗中的光亮,照耀著我已經(jīng)身陷死寂的靈魂!

我們不管肌肉帶來的疲憊感,和麻木感,雙手不斷地劃動著船漿。

船體搖搖晃晃,朝著目的地前進,朝著我的希望前進。

在求生欲迸發(fā)出來的頑強的生命之力,在廣袤的海洋上閃耀,哪怕像螞蟻劃動落葉在大河上沖浪,無比渺小,一樣也會獲得幸運女神的眷顧,上帝的注目!

中途,我把船槳交給了朱雅,補充了食物和淡水。

因為陸地的輪廓越來越清晰,我們根本不需要再對食物和淡水進行保留了。

等我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食物之后,再次劃動船槳。

雖然肌肉的麻木和手掌的疼痛沒有消失,但依然無法阻止我們前進的決心。

距離島嶼還有三百米左右,我們每一個人都筋疲力盡了,但是看著島上那片蔥郁的島林,和那處金黃色的沙灘,高高突起在海岸上的礁石,內(nèi)心的激動難以形容。

仿佛是上帝伸出了一只手,將我們從地獄的深淵拉了上來一樣。

這座島映入眼簾的是朝南向的側(cè)面地貌,長度大約有三公里左右,但是我們無法知道這島的背面有多大,我可以看到的是,其后方有一座海拔大約一百來米的山嶺,在霧氣環(huán)繞之中,處于一片灰白之中,在遠處很難看得清楚。


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我隱隱看到那座山嶺的峰頭上,似乎有著一個類似于雷達一樣的東西,從這距離,視覺大小竟然有指甲蓋那么大,那么真實大小肯定非常巨大的,那絕對不是什么雷達或者航空用的衛(wèi)星天線,很可能是什么射電望遠鏡。

從我腦海里鉆出來的第一個想法,這里很可能是一個軍事基地或者天文觀測站!

島上有人,我們有救了!

朱雅和凱瑟琳也看到了那個儀器,朱雅激動的指著它大喊,嘿,你們快看,島上一定有人!

“還有五十米!”

我目測著距離,激動得喊出了聲來。

體力嚴重透支的我們,早已經(jīng)眼冒金星,頭暈目眩,憑著最后的意識,往前麻木地劃動。

我們已經(jīng)清晰聽到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響,看似平靜的大海,拍在礁石上的浪花竟然飛到兩米多高,可見其水下的暗流有多么的洶涌。

我的提醒著兩個女人,在快艇沒有完全??吭诎哆厱r,千萬一時心急跳下去。

以免暗流將我們卷走,或者撞擊到水下的暗礁。

一旦受傷,在這沒有醫(yī)療條件的島上,其風險是無法估計的。

兩個女人重重地朝我點了點頭,她們的俏臉上,洋溢著劫后余生的喜悅,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,也變充滿希冀的光亮。

終于,船體在海浪的助推下,一下子撞到了礁石旁邊的沙灘上。

我們迫不及待拖著累壞了的身體,從前甲板跳到了柔軟的沙灘之上,由于長期在船上搖晃的緣故,我們剛跳到沙灘上的時候,直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,雙腿發(fā)軟,一頭栽倒在沙灘上!

“上帝??!我們終于獲救了!”

兩個女人摔倒后又激動的要站起來,但還是再次倒在地上。

我沒有壓抑兩個女人的喜悅,由著她們享受這劫后余生的極致快感。

我也靜靜的趴在潮濕的沙灘上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半張臉緊貼在那些軟沙上,我閉上眼睛,張開雙臂擁抱著大地,感受著它帶給我的厚實感,又貪婪地嗅著沙粒的氣味,雙手用力往沙子里抓,抓了又放,放了又抓,反復地感受著大地的真實感。

濕潤的沙子粘滿了我的雙手。

它們在陽光下像未經(jīng)打磨的鉆石,反射著各色的光彩,我從未察覺到,這些沙子竟然是如此的迷人。

兩個女人躺在了沙灘上,看著碧空白云,努力又貪婪的感受著大地回饋給她們的安全感。

我們太累了,甚至就這樣睡著了。

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中午了,火辣辣的太陽將我的背部曬得生痛。

我的體力已經(jīng)恢復了不少,便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
我看了一眼兩個女人,她們也趴在沙灘上睡著了,潮水就在她們的腳下,她們所趴的沙灘水分飽和,又厚又實,側(cè)著身子趴在上面清涼又舒服。

我扶著旁邊的礁石站了起來,將快艇拴在了一塊瘦突的礁石上。

然后再一次回到船上,將那上面的救援箱搬了下來。

那里面的求生物資,在島上同樣可以使用,比如匕首、繩索、鏈條鋸、打火石、防水火柴、還有信號槍!

以及醫(yī)藥箱里的急救用品,高錳酸鉀藥丸、高錳酸鉀溶液、棉簽、紗布、抗生素、水質(zhì)凈化藥片、針線等等。

我將箱子抱到了一棵椰子樹下的陰涼處,然后看了一眼身后茂密的森林。


第一個血包被我送進了心臟,緊接著就是第二包。

身體的虛弱感正在快速驅(qū)散。

我知道,這還遠遠無法恢復我?guī)p峰的體能,哪怕只是十分之一都沒有。

直到第二包血液完全輸入到我的身體,我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副病入膏肓的體質(zhì)了。

有點像剛剛跑完馬拉松,處于半虛脫狀態(tài)的運動員。

我又將輸液架上的葡萄糖注射液扯了下來。

用手術刀將葡萄糖注射液的塑料瓶子切開一個V形口,然后如同饑渴的旅人發(fā)現(xiàn)了甘泉一樣,拼命吸食著。

喝完后,那種失血過多的口渴感,消失了一大半。

我原本還想再給身體注射一些生理鹽水,但死神打瞌睡的時間十分有限,容不得我有更寬裕的生存時間。

我依然沒有站起來,而是翻滾著身體來到了門后。

盡量給身體留下充足的恢復時間。

我背靠著墻角坐起來,感受著身體恢復的狀態(tài),又用力握了握手里的這把鋒利的手術刀,感受著手指的力度。

又試著用力并快速劃過墻體,適應當前的身體攻擊狀態(tài)。

以免攻擊目標時,由于對自己的身體狀態(tài)沒有充分的認知,從而犯下致命的錯誤。

我開始做著緩慢的深呼吸,加快身體的血液含氧量。

大約等了三分鐘,其中一個醫(yī)生因故離開了。

剩下另一個醫(yī)生蹲在外面又點燃了一根香煙,可能是覺得無聊,便站起來透過手術室的窗口看向手術臺,結果發(fā)現(xiàn)我已經(jīng)不在手術臺上了,立即急促走了進來。

他推開門,并沒有注意到蹲在門后面墻角處的我。

我猛地揮動手里鋒利的鈦合金手術刀,從后面劃斷了他的腳筋,使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站立的能力,他發(fā)福肥胖的軀體向前撲倒。

這是我逃脫死神魔爪的唯一機會。

我絕不能讓它在手里流失掉!

在這一瞬間,我的戰(zhàn)斗意志被激發(fā),大量的腎上腺素涌上大腦,整個人猶如餓狼一般撲了上去,壓在他的身上,手里寒芒閃現(xiàn)的手術刀,直接劃破了他的頸大動脈,以及喉嚨!

滾燙的血液一下子噴射出來,沾染到我的手上、臉上。

我沒有再做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,甚至都不需要再多看這個黑醫(yī)一眼,因為大動脈的血液很快就會噴光,而且被割開的喉嚨也會因為對方的喘息,從而導致大量血液被吸進肺部,他沒有任何發(fā)出聲音以及站起來逃命的機會,只能捂住像高壓水槍一樣噴著血液的頸部。

赤裸著身體的我,搖晃著沖出了手術室,朝甲板上奔去。

我只想一頭扎進大海懷抱里,哪怕它此刻就是翻滾的油鍋,我也毫不介意。

死在海里,比死在骯臟的手術臺上要好太多了。

至少不會有,

被同樣是人的人,掌控著本該平等的命運的絕望之感!

然而,船上警報聲很快響起,估計是原先離開的那名黑醫(yī)回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躺在血泊中的同伴了。

長年駐守在醫(yī)療船上的雇傭兵,聽到警報聲,立即興奮得像剛出籠的野獸,在船內(nèi)瘋狂搜索。

虛弱的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。

我只能躲進另一個關押著其他待宰的“人豬”房間里。

我在那里認識了一位來自韓國的少女,以及一名來自M國的女政客,她正是政治斗爭的犧牲品。

其實,她被送到這里來,與我有著莫大的關系。

因為,我正是被她對立的政客,花重金秘密訓練出來的特工,破壞過她很多次政治活動,逆轉(zhuǎn)了對她有利的局面。

卻沒想到,最終我還是被政客出賣,他一登臺,馬上就清理一切對他不利的黑歷史!

以及對手!

想要復仇,帶上她活下去,會更有希望!

因此,我便利用血跡,將雇傭兵引到了主層甲板上,制造時機讓她們跳下大海,爬上運輸器官的快艇。

當然,我是做了第二手準備的。

如果她們獨自開走了快艇,那么,一定會吸引船上雇傭兵的火力。

而我會趁著這個時間,放下救生艇,從另一側(cè)逃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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