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別是厲寒舟余可的其他類型小說《失蹤五年,我被豪門繼承人纏上了厲寒舟余可》,由網(wǎng)絡(luò)作家“冰糖車厘子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“那是我的家?!庇嗫汕榫w有些失控,她極力隱忍,用手語告訴顧巖,那是她的家。顧巖看不懂手語,就像如今的他們,明明彼此無比靠近,卻陌生又遙遠。慢慢安靜了下來,余可獨自承受著所有痛苦。這五年,她學(xué)會了有血往肚子里咽。眼淚不受控制的砸在手背上,余可顫抖著手指握住筆,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?!拔蚁牖丶铱纯矗命c東西......”顧巖還想說什么,可見余可哭了,張了張嘴,點頭?!昂?.....”那一路,余可沉默的看著車窗外。曾經(jīng),她以為顧巖的副駕駛永遠屬于自己,可現(xiàn)在......他的副駕駛上貼了卡通貼紙,擺放了他現(xiàn)任妻子的擺件。那個曾經(jīng)一字一句說著我愛你,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的男人,在她失蹤后的第三年,就屬于了別人。比起中東一望無際的沙漠,海城的夜景...
《失蹤五年,我被豪門繼承人纏上了厲寒舟余可》精彩片段
“那是我的家。”余可情緒有些失控,她極力隱忍,用手語告訴顧巖,那是她的家。
顧巖看不懂手語,就像如今的他們,明明彼此無比靠近,卻陌生又遙遠。
慢慢安靜了下來,余可獨自承受著所有痛苦。
這五年,她學(xué)會了有血往肚子里咽。
眼淚不受控制的砸在手背上,余可顫抖著手指握住筆,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?!拔蚁牖丶铱纯?,拿點東西......”
顧巖還想說什么,可見余可哭了,張了張嘴,點頭?!昂?.....”
那一路,余可沉默的看著車窗外。
曾經(jīng),她以為顧巖的副駕駛永遠屬于自己,可現(xiàn)在......他的副駕駛上貼了卡通貼紙,擺放了他現(xiàn)任妻子的擺件。
那個曾經(jīng)一字一句說著我愛你,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的男人,在她失蹤后的第三年,就屬于了別人。
比起中東一望無際的沙漠,海城的夜景奢靡到讓人恍惚。
她不過才離開了五年,五年而已啊。
為何全世界,都拋棄了她。
“我爸媽,也不要我了嗎?”終究沒忍住,余可在紙上寫了這個問題。
和余可一起被綁架的團隊里有六個人,老師年紀(jì)大了,子女接走了,和她一起的師姐失蹤前和丈夫每天吵架要離婚,可她剛回國,丈夫就已經(jīng)等在機場外面了。
所有人都被接走了。
只有余可。
她牢牢刻印在記憶里的電話號碼,一個都打不通了。
顧巖沒來接她,她安慰自己,也許醫(yī)院很忙。
父母沒來接她,她想著他們年紀(jì)大了,可能沒有接到通知看到新聞。
可現(xiàn)實,太殘酷,讓她無法接受。
“可可......你爸媽的事情,明天再說好嗎?”顧巖將車停在了車位上,緊張的看著余可。
余可隱約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她急迫的搖頭,想要知道爸爸媽媽的近況。
“先上去吧......我太太,做了晚飯?!鳖檸r逃避的下了車,幫余可開車門。
他的習(xí)慣沒變,余可下車的時候,還是下意識幫她擋著腦袋,怕她磕碰。
以前,余可以為這份寵愛獨屬于她一人。
原來都會變。
愛,不僅僅會消失,還會轉(zhuǎn)移。
“她......你也認識。”大概是為了給余可打個預(yù)防針,以防余可情緒激動,在上電梯的時候,顧巖再次開口。“是盧院長的女兒,她對我有恩,你失蹤的這些年,我發(fā)了瘋的找你,醉生夢死,是她把我拉出困境,一直陪著我?!?br>
余可低著頭,雙手死死的握著。
盧院長的女兒,盧雨柔。
余可和顧巖的師妹,上學(xué)期間就光明正大的追求顧巖,還曾經(jīng)公開挑釁余可,說:我不在乎他有沒有女朋友,只要他沒結(jié)婚,他早晚都是我的。
那時候,余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,她太自信了,太自信顧巖對她的愛。
可原來,輸?shù)娜?,真的是她?br>
電梯停在了19樓,余可遲遲沒有出電梯。
當(dāng)初選擇買這里的婚房,是因為余可喜歡高層,而十九樓的位置面對海城的臨江,風(fēng)景很美。
因為是江景房的緣故,這套房子比其他戶型要貴了很多,余可怕顧巖家里為難,讓爸媽多拿了二十三萬。
這是他們共同的家,是他們婚后各占50%的婚房啊。
如今,卻住進了別的女人。
“噠?!鳖檸r輸入了密碼,門開了。
余可看著顧巖,五年,他居然沒有換過密碼,這算可笑的深情嗎?因為密碼......是她的生日。
“爸爸!”就在余可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一個小女孩沖了出來,撲進了顧巖懷里。
顧巖緊張的看了余可一眼,生氣的看向門口的盧雨柔?!拔也皇亲屇惆押⒆铀湍惆謰屇?.....”
盧雨柔沒說話,只是看著余可。
余可的視線一直都在那個女孩身上。
顧巖是在她失蹤后三年再婚的,可這個孩子,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兩歲,而是......四五歲?
猛地抬頭,余可得視線蘊藏了怒意,她要顧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“我替巖哥解釋吧。”盧雨柔開了口。
余可身體在發(fā)抖,抬手比劃,連手語都仿佛透著怒意?!拔也恍枰憬忉?,我要他解釋?!?br>
盧雨柔同樣看不懂手語,看向余可得眼神透著憐憫,她在可憐余可。
眼淚在眼眶凝聚,余可覺得刺眼。
顧巖和盧雨柔看她時那種可憐的視線,讓她心口仿佛被人插了刀子。
那一刻,余可開始后悔。
她為什么沒死?
為什么不死在中東......
死在那里,也不用再受這些苦。
手指發(fā)抖的落下,她不再掙扎。
被恐怖分子抓走,肢體上的痛苦,不足以讓她崩潰,可如今的精神攻擊,才是地獄。
“當(dāng)初,陳老師接支援中東醫(yī)療任務(wù)的時候,顧巖就不同意你去,那時候,你們才剛剛領(lǐng)證,他一心只有你,不希望你去冒險,可你為了你所謂的夢想,所謂的和平,個人英雄主義,一定要去?!北R雨柔的話透著怨言。
她倒是埋怨起余可。
“盧雨柔?!鳖檸r抬手捂著額頭,壓低聲音讓她不要再說了。
“你倒是瀟灑,報名走了,可你想過顧巖嗎?你們遇險的消息一傳回國他就瘋了,他整日酗酒,找你......”盧雨柔紅了眼眶。
余可手指發(fā)抖看向顧巖,當(dāng)初接了陳老師的維和任務(wù),顧巖是支持她的......
他說:可可,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,我等你回來。
就是顧巖的這句話,支撐著余可一路走到現(xiàn)在。
她能活下來,真的是靠顧巖在她心中的位置了。
“我承認,我得到顧巖的手段有些不恥,但我不后悔,我愛他,我有了他的孩子......他愛你我也不在乎,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我?!北R雨柔趾高氣揚,那是勝利者的姿態(tài)。
“我堅持把孩子生下來,在他最痛苦活不下去的時候陪著他的是我,他被我打動了,所以才同意和我在一起,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?!?br>
盧雨柔將自己的女兒抱了起來,她在炫耀。
“你幾歲了?”余可寫字問那個小女孩。
“五歲?!彼呀?jīng)識字了,而且思維清晰。
余可麻木的看著那個孩子,呵......五歲了。
這意味著,顧巖在她去南蘇丹之前,就已經(jīng)出軌了。
所謂的情深。
在這一刻,一文不值。
“這是我的家?!庇嗫晌罩P,在紙上寫著。
“我知道這套房子是你和顧巖一起買的,但沒有辦法,余可你得接受現(xiàn)實,當(dāng)初你買房子的錢我會給你,但現(xiàn)在,我才是顧巖的妻子,我希望你理解,成全我們......”
盧雨柔把話說開了。
讓余可主動和顧巖解除婚姻。
“你的東西,我和顧巖全都收拾到地下室了,你如果要拿你的東西,就去那里找?!北R雨柔說完,抱著孩子回了房間。
余可站在門口,麻木且痛......很痛。
曾經(jīng),客廳里擺滿了她和顧巖的照片,那是他們青春的記憶。
可現(xiàn)在,擺放的是他和盧雨柔還有他們女兒的照片,玩具......
顧巖是有潔癖的人,事事巨細,家里一塵不染,可現(xiàn)在,隨地散落的兒童玩具,衣服......
原來,他也不是接受不了凌亂。
盧雨柔說了那么多,顧巖沒有反駁一句。
其實,他只是借著盧雨柔的嘴,說出了他心中所想的話。
“進來吧......”顧巖小聲說著,不敢看余可得眼睛。
余可沒動,低頭在紙上寫道:不了,顧巖我想回家了,你方便的話,送我護回麗景灣吧。
那是余可爸媽的家。
沒有了丈夫,至少......她還有爸媽。
顧巖的手指僵了一下,死死的握著門框,低著頭,紅了眼尾。“可可......對不起。”
余可全身麻木,茫然的看著顧巖。
到底,發(fā)生了什么?為什么警察欲言又止,顧巖也不肯說出口。
“你爸媽......在你出事的第二年,雙雙去世了?!鳖檸r低頭,眼淚砸在地上。
轟的一聲,余可眼前有些發(fā)黑。
那一瞬間,她像是被炸彈擊中,靈魂連同五臟六腑都在疼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余可有些站不穩(wěn),著急的寫著。
到底,發(fā)生了什么?
她爸媽身體那么好,他們只有她一個女兒。
他們都是干部,明明還有幾年就退休了。
余可拼命掙扎,死死的抓著裹在身上的浴巾,看厲寒舟的眼神透著害怕與怒意。
“遮什么?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見過?”厲寒舟是那種很惡劣的人,他的樂趣就是欺負余可。
他欺負了余可五年。
“啪!”余可全身顫抖的打了厲寒舟一個耳光。
余可承認,如果不是厲寒舟,她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從戰(zhàn)場回來。
可厲寒舟帶給她的噩夢,卻始終揮之不去。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咱倆在蘇丹當(dāng)了五年的夫妻,你上來就打我?!眳柡垡荒樖軅?。
他長得很好,五官立體,身高一米九健碩且戾氣重,身上有少數(shù)民族混血的鋒利與尖銳,看起來不像亞洲人,讓人不自覺想要遠離。
厲寒舟就是走到哪里都很耀眼的那種男人,即使在沙漠中仿佛也能發(fā)光。
余可第一眼見他,就被他的氣場和長相所震懾。
她質(zhì)問他,好好的中國人,為什么要當(dāng)壞人。
他說:為了利益。
人活著,都是為了一個利。
他是做走私生意的,被海關(guān)通緝,不得已跟了盧卡斯,他很信任厲寒舟。
因為厲寒舟是國人,熟讀兵法,給盧卡斯提供了很多的計謀與戰(zhàn)略,讓盧卡斯脫穎而出,他就像是盧卡斯的軍師,在盧卡斯的組織內(nèi)部地位很高,僅次于盧卡斯。
“你閉嘴?!庇嗫捎檬终Z和厲寒舟交流。
厲寒舟是為數(shù)不多能看得懂她手語的人,無奈的靠在墻上,舉著雙手?!拔襾斫o你送手機,你那好老公就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連手機都沒有?把你扔在這里,有個意外怎么辦?”
厲寒舟說的委屈,字字句句都在挑顧巖的毛病。
他就差明說:你老公根本不愛你了。
“用不著你假好心。”余可全身發(fā)抖,繼續(xù)比劃手語。
厲寒舟伸手扯過余可?!坝嘈】?,你有沒有良心?我假好心?要不是我,你在盧卡斯那兒能活到現(xiàn)在?”
余可很憤怒,抬手還想打厲寒舟,但手腕被他輕而易舉的困住。
他的手很大,握著余可纖細的手腕不敢太過用力,仿佛輕輕用力余可的胳膊就能斷掉。
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,但轉(zhuǎn)瞬即逝。
余可承認,厲寒舟很壞,很惡劣,喜歡欺負她,但厲寒舟從沒有真正強迫她做過她不愿意做的事情,他是做給盧卡斯的人看的。
余可問過厲寒舟,為什么要幫他。
厲寒舟很惡劣的回答:因為你長得好看,看你什么時候?qū)ξ覄有?,給我當(dāng)老婆。
余可生氣回答:你死了這條心吧,我結(jié)婚了,我很愛我丈夫。
余可以為,回到國內(nèi),一切就都結(jié)束了,她也終于擺脫了厲寒舟這個噩夢。
可現(xiàn)實,狠狠打了她的臉。
“你為什么來找我?你不怕我報警嗎?”余可用手語問厲寒舟。
厲寒舟沒說話,拿了醫(yī)藥箱,找出碘伏和棉簽,拽著余可得手腕幫她擦拭傷口。
厲寒舟的氣壓很低,看起來像是生了氣。
半天,他才開口?!罢l弄的?”
在戰(zhàn)火紛飛的地方,他都不舍得她掉一根頭發(fā),剛回國就被人傷成這樣,真是好得很。
“不用你管。”余可別開視線,想拽回自己的胳膊,委屈在那一瞬間崩盤,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滾。
厲寒舟不肯松開余可,認認真真小心翼翼的幫她上藥,就好像......真的很珍惜她。
余可不敢看厲寒舟,他是壞人......
余可知道這五年是厲寒舟一直在護著她,可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,放過這個民族敗類。
“我不管你,你活不到現(xiàn)在,什么脾氣......”厲寒舟哼了一聲,將棉簽扔進垃圾桶,打開一個全新的手機,幫余可放上手機卡?!拔掖媪宋业碾娫挘腥魏挝kU給我打電話比你那個再婚的便宜老公好使?!?br>
余可有些惱羞成怒,她不想聽任何人再提起顧巖,她下意識又想打厲寒舟,這次卻被他直接摁在了床上。
“余可,我這些年慣著你了是不是?”厲寒舟蹙眉,很兇的扯掉了余可身上的浴巾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。
他總是這么嚇唬余可。
余可哭了,眼淚根本止不住。
這下,倒是厲寒舟慌了。
可顧巖沒有。
“這是我的家,他是我的丈夫,是你媽媽搶走了我的丈夫!”余可失控的拿起筆和本子,在上面瘋狂的寫字,宣泄情緒。
五歲的孩子可能根本不認字,可即使如此,顧巖還是緊張的擋在了他的妻女面前,懇求的看著余可?!翱煽?.....孩子還小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別讓孩子以后被人指點,求你......”
他在求余可,給他些體面。
至少在孩子面前。
余可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巖,就為了他的女兒不被人指指點點,就要她背負著小三的罵名?
他的女兒就算是被人指指點點,也是盧雨柔的錯不是嗎?她明知道別人有老婆當(dāng)年還做那種不要臉的事......
“啪!”大概是絕望到了極點,余可抬手狠狠給了顧巖一個耳光。
這種事,怪不得盧雨柔自己。
顧巖如果不碰盧雨柔,他們也不會有孩子。
“你憑什么打我爸爸,壞女人!”那小女孩掙開盧雨柔,沖上來把余可撞開。
余可太瘦了......
五年的蹉跎,她早已經(jīng)快不成人形。
被一個五歲的孩子撞倒,手肘摔在地上,破了皮。
“可可......”顧巖慌亂的上前想要扶余可,被余可躲開。
余可憤恨的看著顧巖,眼睛里透著絕望。
“可可!”
余可爬了起來,撿起自己的本子和筆,慌亂的跑開。
明明那是她的家啊,可她卻要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人喊著打。
“小三,不要臉,還有臉上門?!?br>
“就是,破壞別人家庭,不要臉?!?br>
余可一口氣跑了很遠,很遠......
疼,好疼啊,全身上下,沒有一個地方不疼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余可終于停下腳步,大口的喘息。
她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,疼痛讓她麻木。
她恨自己,為什么發(fā)不出聲音,為什么說不出話,為什么像個懦夫一樣逃走!
那是她的家,是她的丈夫,憑什么她要背負罵名!
......
麗景灣。
余可整整走了一個小時的路才到了麗景灣,抬頭看著她從小長大的家,突然覺得陌生可怕。
也許,也許顧巖騙她呢?說不定,爸媽還在家等她呢......
“吆這么晚了,妹妹還不睡啊?”路邊,有混混抽著煙,沖著余可吹口哨。
麗景灣是老小區(qū)了,拆遷計劃一下來,大家就都搬走了,所以這里成了不良少年的聚集地。
五年未曾回家,陌生的環(huán)境讓余可害怕。
她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腕,避開那些小混混,想要往小區(qū)里面走。
“妹妹,一個人???”混混好像喝了酒,扔了煙蒂過來拽余可。
余可生的很美,從小的美人胚子,父母注重培養(yǎng)她從小鋼琴舞蹈樣樣精通,氣質(zhì)在人群中更是格外出眾。
但五年的蹉跎磨光了她滿身的光華,在中東戰(zhàn)爭地區(qū),太過出眾的氣質(zhì)和長相成了余可得噩夢。
“嗚......”男人的觸碰讓余可有了應(yīng)激反應(yīng),她失控的打了混混一巴掌,害怕的后退。
那混混被打,瞬間來了火氣,上手就要打余可。
余可害怕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。
這種慣性的防御反應(yīng)已經(jīng)刻印在了她的血肉里。
可那一巴掌并沒有落在余可身上,反倒是一聲慘叫,混混摔在了地上。
一個黑影護在余可身前,影子幾乎將余可吞噬。
余可害怕的抬頭,逆著光,看不清他的臉,可單單只是聲音,就足以讓余可害怕到全身發(fā)抖。
“滾!”男人戴著連帽,看不清長相,可身高氣場實在壓人,看起來就不好惹。
幾個混混不想惹麻煩,爬起來就跑了。
“余可,回了國也被人欺負,讓我拿你怎么辦......”男人聲音沙啞,周身的戾氣讓人害怕。
余可害怕到雙腿發(fā)軟,眼底是不敢置信的震驚。
是他!厲寒舟,他居然沒死!
還跟著他們回了國!
厲寒舟是余可最大的噩夢。
“情況我們已經(jīng)了解了,你失蹤五年,但你丈夫在兩年前就已經(jīng)幫你申請了死亡證明并且銷戶,我們已經(jīng)幫你聯(lián)系上他了,可......你要有個心里準(zhǔn)備,他再婚了?!?br>
警察局。
余可僵硬的坐在椅子上,聽著民警的話,感覺異常陌生。
五年前,她跟隨醫(yī)療團隊支援中東,在一場意外中被恐怖分子擄走,就在前不久她和團隊的人被維和警察解救,這才得以回國。
五年,這五年她是靠著對丈夫顧巖的思念和愛意撐下來的,她和顧巖相戀了五年,從大一相愛到畢業(yè)結(jié)婚,他們曾經(jīng)是彼此的一整個青春。
余可想過再見到顧巖時會是怎樣的場景,喜極而泣,失而復(fù)得,卻唯獨沒想到......會聽到他再婚的消息。
海城正值春天,樹葉沙沙作響,陽光溫柔且美好。
余可麻木的坐在窗邊,伸手想要觸碰這一絲溫暖。
五年的沙漠生活讓她幾乎與世隔絕,應(yīng)激和戰(zhàn)爭場景的創(chuàng)傷,讓她患上了失語癥。
被解救的那天,她哭了,這是五年來她哭的最暢快的一次,她以為,只要見到了顧巖,她破碎不堪的靈魂一定會得到安撫與慰藉。
可現(xiàn)實,卻狠狠打了她的臉。
顧巖,在她失蹤的第三年就申請了銷戶,沒多久就再婚了。
“咔?!本值拈T被推開,一個身影焦急的沖了進來,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,沒有多大變化,倒是多了些成熟和穩(wěn)重。
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,一看就價格不菲,單單是手腕上那塊表,就值百萬。
看來,她不在的五年,顧巖過的很好。
“可可......”他焦急的左右看了一眼,在角落看見余可的一瞬間,紅了眼眶。
余可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如果不是民警告訴余可他再婚了,孩子都有了,余可當(dāng)真以為,顧巖對她還有感情。
“這些年......你受苦了。”顧巖走到余可面前,極力克制想要抱她的沖動。“先跟我回家吧?!?br>
余可愣了一下,坐在原地沒動。
回家?
還有家嗎?
“可可,別怕,都結(jié)束了,你回來了。”顧巖蹲在余可面前,小聲安慰。
余可眼尾泛紅,她在想......警察說錯了吧,曾經(jīng)那么愛她的顧巖,怎么可能會再婚。
他可是顧巖啊,可是當(dāng)初為了能娶到她,凌晨開始爬山,只為到山頂掛一個同心鎖的顧巖啊。
那些深情,都是假的嗎?
“她的情況我已經(jīng)基本跟您說清楚了,顧先生,她應(yīng)激后患上了失語癥......”負責(zé)余可案件的警察走過來,小聲開口。
顧巖眼底閃過心疼,主動牽著余可的手。
余可很溫順的跟著他,一步步走出警局。
本以為,離開地獄,迎接她的一定是天堂......
可現(xiàn)實,讓她控制不住的發(fā)抖。
“可可......我先送你去酒店,這些年......發(fā)生了些變故,家里現(xiàn)在......”顧巖不打算帶余可回家,因為怕刺激到她。
余可拿出紙筆,快速寫著。“回家!”
那是她的家。
是她和顧巖的婚房,是他們相戀五年的見證,是她所有美好開始的地方。
顧巖愣了一下,沉默了很久,終于開了口?!翱煽?,對不起......”
余可開始發(fā)抖,害怕的握緊雙手。
在戰(zhàn)場上,子彈在耳畔呼嘯的時候,她都沒有這么害怕過......
可他,還是說出了那句話?!翱煽桑闶й櫸迥?,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......所以,我再婚了,我妻子和女兒住在那里......很抱歉,我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?!?br>
“咚,咚......”那一瞬間,猛烈跳動的心,終于還是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