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他。
“娘娘,有何不妥嗎?”
蕭令宜搖搖頭,只覺得祁鶴安的心思撲朔迷離,她怎么也看不透。
……
明宣侯府。
祁鶴安匆匆出門,又頂著一身風(fēng)雪回來。
他靠坐在書房窗前,盯著外面飄飄洋洋的白點(diǎn)。
上京上次落雪,已是七年前了。
如今上京已再次落雪了,可他仍舊被困在七年前那個(gè)雪夜。
祁鶴安平生最厭惡優(yōu)柔寡斷之人,所以北境人人都道他最是殺伐果斷。
明明身上背負(fù)著殺父之仇,早該擯棄一切雜念。
可偏偏在有關(guān)她的事上,剪不斷,理還亂。
祁鶴安厭惡這樣的自己,卻又無可奈何。
正出著神,一縷熟悉的酒香傳入鼻間。
祁鶴安起身幾步拉開了書房的門,宿辰正坐在屋檐下,手里捧著一壺酒。
見到祁鶴安出來,他下意識(shí)把酒瓶往身后藏。
他訕笑,“侯爺,屬下可沒有玩忽職守,就是這天太冷了,暖暖胃,對(duì),暖暖胃?!?br> 北境軍令第一條,便是值夜不可飲酒。
若被發(fā)現(xiàn)必然是一頓軍棍伺候。
祁鶴安這回沒有責(zé)罰他,而是掀起袍角坐在他身側(cè)臺(tái)階上。
“拿來?!?br> 宿辰遲疑片刻,把酒放在祁鶴安伸出的手心里。
這酒不是什么好酒,只是軍中最普通的燒酒。
一口下去,從嘴里燒到胃里。
祁鶴安一口氣灌了一整壺下去,驚呆了宿辰。
“再去拿些來?!?br> 宿辰愣愣起身,又回頭道,“買酒的錢……”
祁鶴安踹他一腳,“下月例銀翻倍?!?br> 宿辰喜笑顏開,“好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