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樂來接溫柔的時候溫柔還在醉著。
她一個人躺在沙發(fā)里,睡著了。
十月份的天氣,不冷不熱,溫柔來的時候并沒有穿外套。顧慕臻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。
他一個人靠在窗戶邊上,手里什么也沒有拿,沒抽煙,也沒喝酒,他只是兜著手佇立在那里,看著外面的遍地霓虹。
何樂推開門進(jìn)來。于時凡緊跟著,鄒嚴(yán)寒不在,不知道做什么去了。
何樂進(jìn)了門,直奔溫柔喝酒的那個沙發(fā)。
見她滿臉緋紅。唇也紅的異常,醉的一塌糊涂,她仰頭就沖顧慕臻喝道:"你到底灌了她多少酒?"
顧慕臻側(cè)身看她,半晌后,輕淡開口:"你剛在電話里叫我什么?"
何樂嘴巴一閉,哪里還敢繼續(xù)問話,伸手將溫柔一抱,半摟半扶著將她給扶出了包廂。
順帶的把她的包也抓在手中。呼哧呼哧地往電梯處走。
還好電梯不遠(yuǎn),溫柔雖然醉,可她身子輕。
何樂個子高,扶她還不至于閃腰,但也不輕松,好在,進(jìn)了電梯就好了。
下樓找到車,何樂將溫柔塞到后座,給她扣了安全帶,又從溫柔的包里找到車鑰匙。開車回家。
進(jìn)了屋何樂就將溫柔拖進(jìn)了她的臥室,也不給她洗澡。就幫她把衣服和鞋子脫了,又給她蓋了一層薄被。這才退出門。
溫柔這一夜睡的很香。
第二天醒來后頭痛欲裂。
關(guān)于昨晚的事情,一大半都沒印象。
她只記得玩游戲時候的事情,再之后就死活想不起來了。
何樂要上班,早早地就走了,溫柔因?yàn)橐p著顧慕臻搞定簽約,就基本不去公司。
她睡到九點(diǎn)多才醒。不是自然醒的,是餓醒和頭疼醒的。
醒來食指就蜷起。揉向了額頭,鼻間傳來隔夜的煙味和酒味,真是臭。
這一臭就徹底的把她臭醒了。
她睜開眼,左右望望。見是自己的臥室,她咦了一聲。拍了拍額頭,心想昨晚她干了什么事情?
被于時凡喊去喝酒,然后,她喝大了。
溫柔猛的一下子坐起。焦躁地想著她喝大之后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。
可無論如何想不起來。
溫柔急了,她沒有一醉吐真言。把三年前的真相吐露給顧慕臻吧?
溫柔抓頭,顧不得頭疼和饑餓,連忙起身去找自己的包包。
包包被何樂扔在了沙發(fā)上,不用想溫柔也知道昨晚是何樂把她弄回來的。
找到包,拿出手機(jī),當(dāng)下就撥了顧慕臻的電話。
響了三秒,那頭接聽,沒有稱謂。只有一句:"醒了?"
聲音很正常,好像沒受什么刺激。
溫柔捏緊了手機(jī)外殼。應(yīng)聲說道:"我剛醒,你呢?"
那頭稍頓。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溫柔這才回味過來自己這話問的有些不妥。
不對,是她一大早起來給他打電話的行為就十分的不妥。
不等顧慕臻回答,溫柔立馬補(bǔ)救地說道:"我昨晚喝醉了。"
顧慕臻莞爾,抬了抬眸,心情相當(dāng)?shù)牟诲e。
他唔一聲:"你昨晚確實(shí)喝醉了,頭疼嗎?頭疼的話去樓下買藥,吃了就好了。"
然后又往下回答她上一個問題:"我很早就醒了,現(xiàn)在在公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