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路神情恍惚,目光迷茫地環(huán)顧著西周,下意識地想揉揉刺痛的太陽穴。
卻抬不起手來,我這是在哪兒?
不是應該在家里睡覺嗎?
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29 歲的程路,在一個三線城市的小公司里辛勤工作,微薄的薪水僅能維持基本的生活需求。
他每天按部就班地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,還經(jīng)常被老板無情地要求加班到深夜,是一個典型的社畜半青年。
今天,由于身體不適,他請了半天假在家休息。
服過藥后,他躺在床上刷著手機,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昏睡。
那么,現(xiàn)在這是怎么回事?
難道是穿越了?
程路茫然無措地凝視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,心中涌起一股悲涼。
這里滿目瘡痍,一片荒蕪,昔日繁華的城市如今己淪為廢墟,西處散落著殘垣斷壁。
那些曾經(jīng)高聳入云的大樓也己倒塌,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無名的藤蔓在這片廢墟中肆意蔓延,仿佛是在向人們展示著生命的堅韌與荒蕪的悲哀。
在夕陽的余暉映照下,綠色的藤蔓與冰冷的鋼筋相互交織,構成了一幅凄美的畫面,讓人感受到了生命與廢墟的交織,以及昔日輝煌與如今凄涼的鮮明對比。
程路徐徐低頭,眼神凝視著自己的身體,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表的驚異。
他身上所穿的,竟是一副與機械外骨骼極其相似的裝備,那如墨般漆黑的色澤,恰似深邃無垠的夜空,散發(fā)著神秘而冷峻的氣息。
這套外骨骼顯然經(jīng)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戰(zhàn)斗,損壞程度嚴重,殘破的線路猶如蛛網(wǎng)般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,不時迸發(fā)出閃爍的火花,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昔日的輝煌與堅韌。
而右臂的鋼鐵戰(zhàn)甲更是損壞得極為徹底,被一塊碩大無比的石頭無情地鎮(zhèn)壓著,絲毫無法移動,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。
程路的目光緩緩掃過西周,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悲涼。
在黑暗中,程路的內(nèi)心被一股強烈的無助感所吞噬。
他的聲音顫抖著,仿佛在努力與那無盡的困惑和恐懼抗爭: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我記得我明明在家里睡覺,怎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?
這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
那陣突如其來的鈴聲,如同詭異的咒語,穿透了程路的耳膜。
他的身體僵硬著,腦海中一片混亂,試圖拼湊出眼前這離奇場景的拼圖。
“叮鈴……叮鈴……叮鈴……”鈴聲持續(xù)地響著,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脆弱神經(jīng)上的重錘。
下一秒,程路如觸電般從床上彈起,呼吸急促而紊亂。
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,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。
擦去額頭的汗水,他感到身上濕漉漉、黏糊糊的,那是被噩夢驚出的一身冷汗。
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著他,他試圖用右手掀開被子,卻發(fā)現(xiàn)右手毫無力氣,還伴隨著一絲麻痹感。
程路的心跳愈發(fā)劇烈,他開始不安地猜測起來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
難道是我睡覺時壓到了右手?
可是,這麻痹感又是怎么回事?”
他的思維在恐懼和困惑中飛速旋轉(zhuǎn)。
突然,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:“這會不會?”
這個想法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,額頭上的汗珠也更多了。
然而,程路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他告訴自己,這可能只是一場噩夢帶來的后遺癥。
他深吸一口氣,決定趕緊去洗個澡,讓自己清醒一下。
于是,他艱難地起身,腳步踉蹌地走向浴室,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都只是一場虛驚。
走進浴室的那一刻,程路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。
熱水灑在身上,他感到一絲放松和寬慰。
他閉上眼睛,試圖將那可怕的夢境和右手的異常感覺拋諸腦后。
但當他睜開眼睛,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時,那一絲恐懼又悄然爬上了他的心頭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嗎?”
程路喃喃自語道。